在我走到他面前时,他默契地抓住我的手,嫌弃地说:“你都快30岁了,我已经30多了,我们俩是什么搞纯爱的人吗?纯恨战士还差不多。”
蓦地,握住我手掌的那抹温消失了。
而程嘉逸像是有感应似的,顿住脚步,回望向我。
秋天已经到了。
在霓虹闪烁又喧嚣的夜,行色匆匆的人像夜晚的海浪,推着我和程嘉逸前进。
“程嘉逸,我不恨你,我没理由恨你。”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们又不是正常的情侣或夫妻关系,我心虚地恐惧路人的目光。
我高接近170,最后瘦到只有92斤。
如果不是用眼角余光瞥见他嘴角噙着的那抹春风得意的笑。
后来和蒋凯乐在一起之后,我开始暴食。
我突然特别想抓住程嘉逸的手。
在遇见他第三年的这个秋夜。
像大街上所有情侣一样,牵着他的手,慢悠悠又慎重地走这一段路。
我想那位博主说的对——
我们的十指紧紧相扣。
红绿灯由红变绿。
此刻望着那瘦削的背影,我惊觉程嘉逸真的瘦了好多,比我想象的还要瘦——
如果不是他的手握得我那样紧,我差点真以为他在嫌弃我年纪大还故作纯情了。
那并不符合他的气质。
“如果你不能爱我,那还是恨我吧。”程嘉逸极其认真地回应。
不知是迎面而来行人注视的目光,还是从掌心注入的温坚定的力量,血全都涌到我脸颊了。
只有吃饱了,把胃撑爆了,我才不会在别人都能感受到快乐时,感觉自己口空的,才不会满腔委屈愧疚和思念。
不过,程嘉逸的气质也不像是会颤抖着声音说他爱我,说自己是小学生,本看不懂我的人。
那段时间,我吃不下去饭,睡不着觉。
程嘉逸微微侧目看向我,长睫下的眼眸幽深又明亮,角扬着一抹恶作剧成功的弧度,意气纯粹的模样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可我的心似乎还鲜活地停留在夏季,炙热地动着。
我好像又爱上他了。
的脸,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衣摆慵懒地束到笔的西装里,一眼望去,窄窄的腰线都快到路人脖子了,一双长占据了四分之三的视野。再搭他伪装出的清冷贵公子气质,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在诗人的描述里,秋风当是萧瑟。
程嘉逸怎么可能是用甜味香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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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指插入我的指中。
我曾在网上看过一个帖子,博主说其实你的伴侣上本没有香气。
我自作主张地以为离开程嘉逸,我会过得更好。
事实是我连自己的都骗不过。
清凉的晚风拂过我侧脸,裹挟着程嘉逸上那熟悉的东方木质调、又似低卡冰淇淋的清香,温柔清淡的萦绕在周围的空气中。
我这么想了,也这么了。
因为你爱这个人,才会在他上闻到别人闻不到的气味。
……
我在攒动的人群中不知所措地看向我左边。
我和他刚分开的时候,我瘦了七八斤。
一米九的大男人,似乎只有薄薄一片了。
常常在我爸面前假装吃得很好,转去卫生间止不住地呕吐,在深夜闷声哭到脑缺氧。
他再次抓住我的手,用指腹轻轻搔了下我手心,我下意识地张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