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是心疼你(下)
稍后,阿姨又以过来人的shen份宽wei我:“别跟他置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他不缺你吃喝,你guan他在外面干嘛呢。俗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你们有孩子吗?”
我说没有。
阿姨又劝:“趁年轻,抓紧时间生一个。你俩都那么好看,不要孩子可惜了。”
我又沉默了。
医生和程嘉逸一起从pei药间走出来,给我pei了两瓶药水,一大一小,打断了我和阿姨的交谈。
挂上药水后,程嘉逸低垂着眼睛,盯着我埋了针tou的手背看了几秒。
他蹲下shen子,手扶着我的膝盖,自下而上地仰望着我,满脸心疼地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我难受,吃不下东西。
程嘉逸说他去附近看看,买个面包或热包子,随便垫一下也行:“要不要让祁梦过来陪你说说话?”
我说:“不要。这边都是病人,空气不好,再把她给传染感冒了。”
程嘉逸说好。
等他再次离开后,阿姨一脸困惑:“姑娘,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外面有女人的样子啊?这不比别的男人好太多了?”
我心底五味杂陈,解释dao:“他是个好人。你懂吗?大概就是家教很好,换成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妻子,作为他的情人,他都不会亏待对方,会对她好的。他对谁都很好。”
阿姨似懂非懂:“我懂了,就是你们小年轻说的中央空调?”
其实我想纠正阿姨的说法,程嘉逸似乎也不是温nuan世间所有人的空调。
但,他确实对他老婆、对徐珍、对我都很不错。
所以我无话可说,无言以对,无休止地沉默。
・
程嘉逸拎着购物袋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饭点,诊所里的病人只剩下两三个。
程嘉逸将他买的各品牌的咖啡甜点一样样报给我听,跟相声报菜名似的,问我想吃哪个。
我挑了一杯冰的抹茶椰咖。
程嘉逸提醒我说:“这杯是冰的,你能喝吗?”
我反问:“既然觉得我不能喝,那你为什么要买?”
程:“我下单的时候不知dao这玩意不能zuo成热的啊。”
我说:“那就喝冰的。”
程嘉逸拿出餐巾纸,ca了ca我shen边的空位坐下。
他从另外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贝果,看了看上面的标签:“这是开心果味的,你吃吗?”
我点点tou。
他撕开包装递到我嘴边,我抬起没挂针那只手,准备接过来。
“我喂你。”
我瞥了他一眼,顺势咬上去。
等我将口中的食物咽下,程嘉逸隐隐有些期待地问我好吃么。
我发烧了,口腔里本来就是苦的,后来又喝了那杯抹茶椰咖,gen本没尝出来贝果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说不知dao。
程嘉逸拧起眉,低声喃喃:“怎么会不知dao呢?”
他这么说着,就着我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残缺的贝果。
现在我懂他的用意了。
我笑了。
看见我终于lou出笑脸,程嘉逸也笑了。
他微微勾起chun角,慢悠悠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许久之后,程嘉逸低tou检查贝果的包装袋:“确实没味,跟吃草似的。”
我阴阳怪气地说:“我们牛ma就是吃饲料长大的,跟你不一样。”
程嘉逸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洒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声音有些无奈:“宝宝,我刚刚说你在折磨自己,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用手指静静摩挲着贝果的塑料包装袋,用极其柔ruan的语调说dao:“我只是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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