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xing也(上)
应该是服用了退烧药的缘故,我这一觉从下午三点多钟睡到了凌晨三点多。
我把手机放到枕边,借着床tou台灯极其微弱的光线打量着坐在床边的程嘉逸。
他上半shen斜倚在床tou,shen形稍显疲惫,正垂着tou,一顿一顿地打着瞌睡。
我在脑海中想象着,我睡着之后,程嘉逸悄悄起shen去开会,开完视频会议,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床边守着我的场景。
心底涌上了一gunuan洋和复杂的酸涩甜蜜,我想叫醒他,又不忍心打扰。
静静观察了许久程嘉逸的睡颜,我轻轻翻过shen来,想捞起shen上的棉被,给他盖上,他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程嘉逸的表情还迷离着,低tou瞥了我一眼,下意识地将手搭在我的额tou上:“宝,你醒了?”
我轻声说对不起,吵到他了。
程嘉逸睡眼惺忪,嗓音低沉慵懒:“没有,感觉你好像不烧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tou也不疼了。
程嘉逸rou了rou眼睛,站起shen来,伸了个懒腰,去拿了ti温计和保温杯递给我。
我问他哪来的保温杯。
程嘉逸说趁我睡着时,他让祁梦专门去买的。
我抿了一口杯中的温水,意识到这杯水应该是程嘉逸刻意勾兑过的。
我的houtoushi了,眼睛也shi了,小声感慨:“程嘉逸,你怎么会那么好啊?”
知dao我发现他的小心思了,程嘉逸心满意足地笑了,坐到床边,从我手中接过水杯,把我抱到怀里:“先量量ti温。”
程嘉逸静静地搂着我,打了个哈欠。
我问他吃晚饭了没有。
程嘉逸说吃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我却听到了一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我确信这dao声音不属于我。
我抿了抿嘴巴,口是心非地提醒:“说谎的人要吞一千gen针哦。”
程嘉逸把下巴搭在我肩tou,咬了一口我的耳垂,委屈巴巴地说:“谁让你睡得像tou小猪一样?哼哼唧唧一直睡到大半夜。我不敢去吃饭,我怕我吃饭时你醒过来,发现我不在这了。”
我都替程嘉逸委屈了,能想象地到他一直守着我,又不忍心叫醒我的场景,就像我刚才看着程嘉逸以那种别扭的姿势打盹一样。
我说:“你可以让祁梦买饭送过来或者叫外卖啊。”
其实我不是在责备程嘉逸傻,我只是心疼他。
可能这话落在他耳中变了味。
他用tou发蹭了蹭我脸颊,像只大狗,语气更加委屈了:“宝宝,我没想那么多,我连上厕所都不敢去,我生怕你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我明明已经承诺你了。”
我转过脸,亲吻程嘉逸的侧脸,赶紧澄清:“我也没有其它意思,我就是心疼你。”
程嘉逸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享受还是负气。
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心疼我干嘛?我有手有脚,还有钱,轮得到你心疼吗?姐妹,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
我嘎嘎直笑:“谁是你姐妹啊?神经病似的。”
程嘉逸恢复正经:“嗯,我感觉我也ting神经的。这搁以前简直不敢想,来到一个破县城,陪一小姑娘去诊所看病。一大把年纪了,跟一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神经时刻紧绷着,生怕自己哪里说错、zuo错惹她不开心了。满脑子都是她,她吃了吗,睡了吗,睡得安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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