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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15)

也跟着去了j县,回来的时候徐远跟我问了雪平半天到底因为什么,她无论如何都不开口。

        沉量才等咱们都回来以后,才悄悄地跟我们说,他说他昨天跟你和雪平在徐远的办公室开完小会以后,你们俩在走廊裡吵架了。

        他当时也没听太清楚。

        秋岩,你跟雪平你俩到底怎么了?我看你来市局以后,你跟雪平相的不还是很不错的么?怎么就突然吵架了?」我咬着牙,心裡有点不舒服。

        其实我有种想要去找夏雪平跟她好好谈谈的冲动,但是我一时之间脑子裡混乱,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不知是否该表达自己,所以我对着丘康健一开口,居然就嘴了起来:「……她哭了就怨我了?丘叔,你怎么不说是徐远把她说哭了,或者……或者沉量才给她挤兑哭的?」「闹子是吧?你昨天说你感冒发烧去医院了?去的是哪家医院啊?现在全市各大医院的数据库都是跟警察系统共享的,你要是真的挂号问诊,你觉得苏苏和她网监的同事们能查不到么?」我哑口无言。

        在现有的警察系统,尤其是徐远理下的警察系统面前,我撒的任何一句谎,都是那包不住火的纸。

        「今天雪平跟我们所有人,总共没说几句话;中午的时候我们吃完午饭,咱们回到警车上,我们几个就发现她在掉眼泪。

        」丘康健说,「你这小子,怎么不说她是吃饭吃哭了的呢?」「……那你们中午吃的是什么啊?」我问

        「因为实在是时间紧迫,所以大家都吃的豆浆和煎饼果子。

        」丘康健答

        我叹了口气,转看了看夏雪平的背影,念叨了一句:「她倒是也真不怕吃腻了。

        」丘康健看着我,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秋岩,你21岁了,我看你平时要比同龄人成熟得多。

        我不清楚你跟雪平之间到底怎么了,可是母子之间,哪能有隔夜的矛盾啊?你是儿子的,是个男子汉,她是你妈妈,说到底又是个女人,无论如何,你该忍一口气就忍了,该好好哄哄她也应该去哄哄。

        何况雪平这几年都是怎么过来的,这些话,我也不是没跟你讲过……」丘康健把话说到这,突然住了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接着又问:「你跟雪平吵架,该不会是因为她现在那个男朋友段捷吧?」我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接着笑着看着丘康健,我故意强行岔开了话题:「谢谢你了丘叔,我心裡有数了。

        今天你们去j县,查到了什么吗?」「一无所获。

        」丘康健说,「想不到咱们市局的人去下属县的警局查点东西,都要的跟掘地三尺一般。

        只是今天咱们局裡自己人倒是查到些好消息:我们课的人,在周正续的家裡发现了从封小明裡提取的那种可以引鱼类的香味剂。

        这种东西源自于法国,在国内可不容易买到。

        」「那这么说,杀了封小明的,会不会也是周正续?」「不可能。

        据这几天的调查情况来看,在封小明被杀同时,周正续正在一个学生家裡给其辅导;据后来在封小明被害附近的监控录像来看,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个着黑衣着口罩的可疑男子,不过据周正续的貌数据以及生前的生理指标分析,那男人不可能是周正续。

        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正续把香味剂交给了真正的凶手,供其行凶后扰乱视听。

        」我点了点,敷衍地说;「嗯,看来事情越来越有眉目了,好事。

        丘课长,不多说了,您继续畅饮吧,我不打扰了。

        」丘康健听我跟他聊了一圈,可最后我还是不想跟他一起去他们那一桌,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接着眼神裡转化成了一丝气恼和怜惜;「秋岩,你就非得跟夏雪平这么犟下去么?我知她自从跟何劲峰离婚以后,跟你和你妹妹之间的关係一直不太好;上週之前,我看你们俩好像还有点热络起来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了?她是个倔脾气,你要再是个倔脾气,你们母子俩的关係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缓啊?」「丘叔,这裡面的事情,我估计我说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难不成真是因为段捷?……行吧,秋岩,我承认错误,我和苏苏在冯媗失踪以后,确实曾经想过撮合雪平和段捷;不过雪平跟我说过,她跟段捷之间,并非大家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人俩关係好的,丘叔,而且段捷那人看起来有风度的……郎才女貌么,夏雪平跟他合适的,」我苦笑着说,「那天晚上俩人的亲吻,我在一旁看着都'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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