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平听了我的话,立刻忧心忡忡地低下了,旋即又抬起、刚刚准备对我说些什么,从地铁站月台的上层便涌进了一大群人――全都是附近分局的持抢制服员警。一群人一下楼就看到我、夏雪平和赵嘉霖都握着手抢,便立即端起手抢喝住了我们,我和夏雪平刚准备跟他们对话,随着他们的步伐,岳凌音周荻一行人也到了。
“抢放下吧,这三位是你们在市局方面的同事,协助我们办案的。”看见地铁站内一片混乱,岳凌音有条不紊地对那两个便衣说,“请你们二位以贵分局的名义联系一下捷运集团,并且希望你们协助,帮忙疏散一下列车里面的乘客,对于有必要的乘客,请给予一定安抚。我会给情报调查和你们省厅写报告,让他们表彰你们各位的。”“谢谢岳长官,这是我们应该的。”“就咱们省现在的小破财政条件,表彰什么的就不指望了。”两个便衣对岳凌音苦笑着说,然后带着人开始疏散整列地铁里的乘客;而另一边,列车长也早就联系了捷运集团,他们的人也立即调来了免费巴士,把他们那些乘客全转送到巴士上面,整条地铁线路也宣布暂时关闭两个小时。后来在以F市为地理坐标,从QQ空间、Facebook再到抖音快手等一众社交网络上,出现了一大堆比较密集的吉川利政被杀时的照片和录像,只不过,近乎所有人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则茶余饭后的谈资,情报局方面也没有予以封锁消息。
顺着这句话,我便也跟着回想起那份上面的细节,其中外婆贾芳是被人用麻绳,与我舅妈秦羽姝绑在一起后,用利刃在全上下了数刀,最终用同样的利刃刺入膛之后亡,并且在上还被浇了93号汽油然后焚烧;舅妈则是在中数刀之后直接被人焚烧,最后窒息而死;而我舅妈领养的那个女婴……那死状实在太惨了,我真的不想回忆……而对于舅舅,报告上面记载他也是中数刀、最后被利刃入咙而亡,且在死后,脸上也被人用钝或者锉刀之类的东西弄得面目全非――现在想来,虽然案件报有描述且有照片,夏雪平也亲眼见到了尸,但似乎依旧有不对劲的地方,说不定那被人刮掉面的那尸本不是舅舅的;但如果要这么说,尸检报告上面重重的生理数据却全跟舅舅之前的检报告数据吻合。当然,这些真真假假的东西可以暂时搁置一边;但据当时现场的情况来看,不论舅舅是金蝉脱壳、借尸还魂,还是之后真的用一些什么玄学手段死而复生,在他的脸上、上,不说落下个残废,也的确至少应该留下点伤疤,可我刚刚见到的那个“舅舅”,手脚法特别灵活,而且他的脸上,除了胡子和发梢之外,完全没有一点变化。一个人如果有一件东西遗失了十年,十年之后突然找到了那件东西,却发现一丁点变化都没有,那么首先必然会怀疑这东西到底是不是自己那件,更何况现在还是自己的亲人呢。
:“你真的看清楚了,那个人真的是你舅舅?”“除了他留了胡子、发长了点之外,还是那张娃娃脸……他和我舅妈还有他们领养的那个孩子、以及外婆的死亡调查报告我也看过,上面是一点破绽都没有的,所以其实,我也不敢相信那是他。”我对夏雪平说。
在看到了岳凌音后,夏雪平又转过,表情复杂地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尽什么都没说,但她趁着众人都没把注意力放在我上的间隙,正握着我右手的那只手便用拇指按了按我的掌尺骨,然后走到了岳凌音的面前。
“他还转过,冲我笑了一下……”我对夏雪平说,但看着她复杂的表情,我又害怕胡思乱想,也不敢再说下去;要知她现在的状况正于恢复期,可能本来就虚气弱,万一再因为这个受了什么刺激,可别急火攻心闹出什么疾病。昨天晚上跟赵嘉霖和周荻夫妻俩吃完了饭,我跟她吵架,现在想来我都万般后悔,而我刚刚犹豫要不要把我看到舅舅的事情告诉她,实际上也介怀于此。
可我一时,又不知该怎么去安她。遭遇了这么一个事情,我自己的心里也很乱。
“没有伤……怎么可能?所以那到底是他么……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夏雪平的心绪显然大乱。
“岳长官!”“岳长官、周课长。”见到岳凌音之后,那些制服警和为首的两个便衣纷纷向岳凌音与周荻敬礼,很显然他们跟岳周二人貌似都很熟。
“你们这边怎么样了?”安排好了一切,岳凌音才转看了看夏雪平,又望向我和赵嘉霖,她一进地铁站就看见这么混乱的场面、外加月台上二十几个荷抢实弹的制服员警,她就已经猜测出情况不大对劲了,但她的脸上,却摆出一副“大不了一切重新来过”的笃定样子:“是让吉川逃了吗?你们都没什么事……”“吉川突然被人杀了!”夏雪平对岳凌音有些失望地说,尽她脸上挂着失落,但她表现得却十分自然,刚刚脸上的忧虑与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在追他的时候,除了他用带着一把日本短刀伤了一个孩子,一路上似乎都没出现什么问题,刚刚秋岩在追他的时候,这
更何况这个亲人,十年不见,一出现却杀了自己正在侦办的专案当中最关键的那个人物。
“等会儿……你舅舅以前,不会用刀的……”夏雪平跟自己嘀咕了一句,又打起神,依旧对我皱着眉,疑惑地问:“你说他还是那张娃娃脸,但你有没有从他的上看到什么伤?”“他脸上没有伤。”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