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霄没有松手，又朝她走近一步，阴影涂抹的轮廓格外坚且锋利，傲慢冷淡得有如一块青金石，从口吻到神情，都显然的缺乏耐心，“我在查他们。”

        为什么陆霄会这种事？

        吻落下来，没有女生正在踩他的脚，汹涌而来的占有报复在，尖撑开牙关，细致地、仔细地，沿着游移。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都轻而易举。

        调查，扰，破坏，随手碎。

        夏棠的口里像被进了一百只乱飞的蝙蝠，嗡嗡嗡发疼，站在影子里，尤其陌生地看着面前人熟悉的眉眼。

        聪明地威胁人，聪明地恐吓人，聪明地达到目的。

        陆霄压眉，格外不喜欢她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往前走一步，影子压迫而来。夏棠背靠到门上，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退。

        夏棠想咬他的尖，但是没能用得了力。

        这本来是，他母亲才会用的手段。

        压低的影子里，是靠近过千百次的距离，亲密得像下一秒就要接吻。

        鼻尖压着鼻尖，呼一瞬间咬在一起，空气全被掠夺，让人也发。

        可是，仍然有哪些地方不对劲。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出离愤怒，认真地用力试图抽出手，克制不住语气地质问他：“你在调查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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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棠在极近极近的距离里，看见他的眼睛。陆霄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颊，扣住下颌，漂亮的眼睛全沉在阴影之中。

        看不顺眼的就砸碎，不喜欢了的就丢弃。

        她扯紧角，看着面前人，想往后退，离他远一点，但被扣着手腕不允许。

        居民楼的楼并没有多好的隔音，只要在这里叫一声，其余的邻居都会被惊动。

        他要毁掉什么东西太过于简单。就像从楼上向下扔的高尔夫球，就像差点被踩断的同学的骨，垃圾桶里被弃之如敝履的点心。

        为什么这种事的是陆霄？

直坠下去，仿佛落入冰溪里。

        夏棠抿着，用膝盖想住他，但被轻易地按下去。

        他又靠近，几乎把人压在门板上，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进入衣袋里，握住她的手指，也握住她手里攥着的钥匙。

        “喂。”夏棠绷着咙，觉得这家伙不可理喻，用力踢他的，咬着牙说，“放开，我都说了我不想――”

        他的确成熟了，成长了，不再用直接明了的暴力，有了更聪明的办法。

        “如果我想，我就能让他们每一个，都突然开始倒霉。”

        “我也说了，我不同意。”陆霄眼睫一动不动，又咬字清楚地重复一遍，无动于衷说，“如果不想，那就在这里报警。”

        这好像是似曾相识的姿势，两个人鼻息交错，陆霄倾，熟悉的气息降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