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礼节,男子在替女子挂枝时会摘下花朵赠与女子,有祝愿女子往后顺遂之意。
像是老天算好了一样,好一阵子没出现在众人眼前,瘦了一大圈的雍王也入了庭。
年轻嗓音在二人侧响起。
“好啊。”崔凝笑意染上了弯月似的眼尾,嫣然婉约,“可我荒废琴艺已久,你嗓子又那么好,怕是不上了。”
既是如此,易妍凌也不好再坚持,只留下了一句,“若有什么事,只来我这儿。”
说来崔凝对张霖印象极佳。
一听到贵妃二字,崔凝不禁抬起看向凤凰池御帐的方向。
张霖眼神绽出光彩,上扬的嘴角藏不住笑意。
“崔姐姐!”
在明州与姜慧别时,她说自己甘愿留在舒县一辈子当个绣娘,可也不知为何,一夕之间她就回京,还成了贵妃。
小时有几回,崔凝弹琴时,通音律又有副好嗓子的张霖一旁唱和,在两家相聚时总是不变的自家节目。
赏红是花宴的例行活动之一,通常是男子四人,女子四人,女子负责剪彩纸图样祈福,而男子则会替女子贴挂在花枝上,八人会一起行动,直到四张彩纸都寻到合适的花枝为止。
“阿霖长得好快,我记得上回见面的时候,你个才跟我差不多呢。”崔凝笑,“声音也好听了。”
“贵妃娘娘到——”
“真会说话。”崔凝失笑。
说完,转向那名要领她走的女,“我同张夫人说几句,能否稍等?”
“可不是?”
听到贵妃二字,他空的目光投向御帐。
二人抬眼一看,是一名俊秀清朗的少年,穿绣有麒麟的月白圆领襴衫,腰间玉佩随他快步走来的脚步而叮当作响。
崔凝与张夫人聊得开心,谁都没留心到张霖听见崔凝称赞母亲相看的对象时,他脸上有多落寞。
“那婢就在此等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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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张夫人笑得富深意,“就那王侍郎家的,还有叶御使家的,不瞒你说,我求了皇后娘娘,等会赏红时让霖儿同那两女郎分在一块去。”
若对女子有意,男子摘的会是桃花。但按照惯例,往往是家里已在谈婚约的男女才敢这样。
张夫人见崔凝来了,欢喜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中。
两人上次见面时,正好张霖在变声,那尴尬的声音使他不太爱说话,与小时候动不动对着她吱吱喳喳的小儿郎本判若两人。
“张伯母说笑了。”崔凝笑回,接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今日来替阿霖相看,可已有了想相看的人家?”
崔凝一听,朝张夫人看了一眼以后便欣然同意,立刻转向易妍凌,“妍凌姐姐,你就先入座吧,我同张夫人聊完以后也会入座的。等皇后娘娘来了,你再来将我领过去也不迟。”
张霖先是一愣,接着用刚转为男人的温嗓音开口,“虽然声音变了,但我唱歌依然好听,若崔姐姐得空,再弹琴和我唱曲?”
“依依,许久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美了。”张夫人是个微胖的和蔼妇人,笑起来和煦温柔。
“王家与叶家?张夫人果然好眼光。”
是张丰元的公子张霖,今年才十七,以前两家时常走动,所以在崔凝及笄前相当熟稔。
不为别的,张霖他那气质有几分像宋瑾明,可谈吐又同易承渊相似,这两人都是她最熟悉的,所以无论见面的时日相隔多长,总能与他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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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笑意顿失,突然变得认真,“崔姐姐的琴声轻灵,人如其音,不上的是我。”
“崔姐姐,我母亲说许久没去崔府拜访了,想同你问声府上安好,顺聊聊。”张霖看着打扮如同天仙般的崔凝时,说起话来尾音微颤,就连耳都红了一些。
因为吃药昏睡的关系,所以这阵子更新时间不太一定,但会尽量保持日更
“崔姐姐,请。”
春末的风光明媚,似乎没有染上他所在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