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易承渊转问向宋瑾明。

        “什么??？”崔凝一开口就是哽咽，把自己给吓愣了。

        但那时她不以为意，只以为是他顺手买的。

        “是啊，原本你们夫妇还在明州的时候我想过要去拜访的，但一直抽不出空，等到我好不容易得空的时候你们夫妻俩已经回到淮京了。”温斐然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迷糊，哈哈大笑。

        “??斐然哥哥，我以为你在池州任官？”这是崔凝最后获知的消息。

，抬就要上前把那黏着她的少年撵走。

        可有人比他的动作更早了一步。

        “也不想收。”她垂下了眼，“快走，你不要名声，我要。”

        “瑾明？我??我好像说错话了？我??”

        “你倒是变了多。”温斐然的笑意稍微收敛，“承渊回来了，你??不太好受吧？”

        崔凝愣了一下，没有想过会遇上他。

        崔凝愣愣地看着他，这才想到，那年他从池州回来时，确实带回了许多跟淮京城里相似的脂粉薰香。池州富庶，明州贫困，有许多她用惯了的东西只有池州买得到。

        崔凝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

        “你是谁家的儿郎？对着别人的夫人纠缠不清，圣贤书都读哪去了？”

        接着连忙将忘忧花回张霖手里，低声补了一句，“无论是今年的忘忧，或是明年的桃花，我都不能收。”

        怎么眼泪就这般一直掉下来了？

        但温斐然这人最大的好就是，你若放着不他，他能自顾自一直讲下去，完全不用怕冷了场子。

        “但杜聿看上去也是好的丈夫。”温斐然笑，“当初他在池州的时候，除了一天到晚四忙着跟那些商行打交，就是替你打听哪家的脂粉布匹同淮京相似，替你带回去。”

        可温斐然提的，却是真实的杜聿，那是她已经许久不曾见过的枕边人。

        崔凝愣愣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温斐然他八成是这几日才到的淮京，还没听说杜聿的事。

        旁人都说，他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用情不专??也有人笑他傻，为了个子放弃了官途。

        “几年前我在池州有遇过杜聿，他到我们这儿来买木材，可惜当时太极行会从中作梗，就连我也帮不上忙。”

        温斐然这一说，崔凝这才以手指摸上脸颊，意识到自己的泪满面。

        温斐然，宋瑾明的表哥，温氏这一代最有才，也是最令人疼的儿子。

        “表哥，你同她说什么了？”

        崔凝眨了眨眼睛，不知这问题该怎么回。

        另一个人，则是揽着崔凝的腰，将她拦腰抱起之后往另一边去。

        这是三个月以来，崔凝一回听见自己丈夫的好话。

        “崔凝，你没事吧？”那人抬眼看向崔凝时，皱眉的模样与宋瑾明有几分神似。

        “崔姐姐——”

        “幸好他也把堤给修好了，正好这会儿你们回京，我也得到圣旨回京，我想着这几日去你们府上找他吃顿饭。”

        “崔凝！？你??”温斐然瞪大了眼，手足无措，“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横空介入的男人虽穿整齐，但那胡渣与上所带浅浅酒气都透着此人的不修边幅。

        “你那丈夫对你很是上心啊，知我同你认识，缠着我打听了许多淮京城有的女郎用物，都已经忙成那样了还替你一项一项买回去。”

        “??斐然哥哥，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她听着旁人口中那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丈夫，早已麻木。

        一只手将温斐然拉到一边，是一脸凝重的宋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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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看见有人上前解围，易承渊的脚步也收了回去。

        张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有外人盯着自己不放，也不好再说，看了低不语的崔凝最后一眼之后，才恋恋不舍地转离开。

        她这才回过神，连忙解释，“斐然哥哥，你误会了，不是那一回事。”

        他搔搔，“也问了些你幼时的事，我说的时候难免提到承渊，但他也不以为意。”

        “我若是能知他行踪，就该去钦天监任官了。”宋瑾明翻了个白眼。

        “你怎会一个人落单了？”温斐然自然看出崔凝有意维护那登徒子，所以也不多问，“杜聿呢？他怎么没陪在你边？”

        “今早城门开时我才入的淮京，幸好赶上了花宴，不然皇后娘娘又不知会怎么埋汰我。”

        为什么？她没想过要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