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阿福想提醒的,如果姚家主无法摒弃其他夫郎与我们少主在一起,就别再继续下去了……」他深一口气,继续说:「少主往年为了生意经常四游走,今年即使经过家中乱,仍不去视察其他地域,而是在此逗留许久……请恕阿福僭越,但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妳我双方都好。」
苏碧痕简单揖:「尤少主,耽误您一点时间,可否借一步说话?」
「妻主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若她知自己无法有孕,肯定会担心她离开后其他夫郎怎么办,也许会提早为我们安置的盘算。」
苏碧痕转过面对尤金:「尤少主,我知您对我家妻主一往情深,数度以海外珍奇诱惑她……然我等并不在乎妻主后院是否多添一人,只是有件事情须让尤少主知悉。」
「是什么呢?」
*
「我没听尤金特别提起过呢!他的确很优秀!」
「少主重视您的程度超乎我的预期,在布莱克家族当中,少主是难得一见的将才,阿福不希望少主为了您放弃家业,也希望您可以高抬贵手,若无法给我们少主幸福,就不要耽误他。」说罢他拱了拱手:「望贵女看在少主的情份上,想想怎么才是最好的。」
「姚家主可知,少主是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
「嗯……尤金有说过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已经有诸多夫郎了,无法与尤金结婚……」
让顾客们知如何辨认正品和赝品。
「布莱克家规定:要取得继承资格,须得与同种族女子结婚……我们少主虽然破例让族老承认了继承人分,但若子嗣非本族种,将来布莱克家还是会落到分家手里。」
阿福趁着尤金去茅房的时候,对着姚双凤说:「阿福斗胆,想与姚家主说几句心里话。」
「苏神医,有话请讲。」
有一天,在姚百货内,姚双凤跟尤金在商讨产品等事情。
苏碧痕领他到一间厢房内,关上门窗,但桌上并没有茶水。
之后阿福站回原来的位置,彷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蹙眉沉思的姚双凤。
只是,谁都不说破。
「为何不让阿凤知晓此事?」
「可。」
尤金挑眉,显然没把这事情当真:「我听说阿凤这两年不想有孕,才让你调制些避子药给她吞服,难不是你的药有问题,才导致她不孕?」
愉快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很快就由春末进入初秋;在商量产品的过程中,姚双凤和尤金越走越近,即使两人都知彼此之间是没有将来的,但还是忍不住饮鸩止渴,贪恋那些相的时光与片段。
苏碧痕没跟尤金说,姚双凤曾经生过一子;他认为这事已无关紧要,重点是妻主在那次受伤过重,的确是再也无法有孕了。所以当姚双凤的水停止时,他才那么遗憾,因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独留尤金在内,良久无言。
「说呀!」
苏碧痕面不改色:「非也,妻主的已然无法受孕,避子药也仅是强健的补品罢了。」
好巧不巧,尤金去茅房回来的路上,被苏碧痕”巧遇”了。
苏碧痕边整理自己的袖子边说:「我即使将来没有子嗣,也愿伴妻主左右;而后进来的夫郎,因当时份也无须知晓太多,对当时的他们来说,有妻主能依傍就不错了。但尤少主,你是良家子,有大好前程,可选择的世家贵女也多,若要入我家妻主的后院,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我家妻主,先天有缺,终不孕。」
尤金在自家船上以外的时候,都是穿着尊弼国当地服装的,他和阿福都是,而且黑发黑眼的也相当入。在尊弼国,虽然发眼珠有颜色的人所在多有,大约占三成,其他人大分都是深色的发色。
「此一席话,切莫让妻主知晓,我希望她能多过几年开朗欢喜的日子。」说罢又了个揖,离开这间厢房。
「……」虽然说有心理准备,但对姚双凤来说就像疮疤被撕开,忽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