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小了形,趴在那维莱特上,将蔷薇插进他须与龙首的隙间。
那维莱特垂眸,声音低沉而有磁,语气却带着淡淡疑惑:“人类男送花给人类女之后,人类女往往会很开心,并且答应人类男的求偶。”他说:“人类送花是为了求偶,你是为了什么呢?”
日暮西斜。
“什么?”忙着将小花编成花环的纪念也不抬。
好奇怪啊,最近枫丹好少下雨了。纪念叼着一朵蔷薇,疑惑没产生一秒就被她抛在脑后。
既然已经求偶成功,纪念很自然的就靠上那维莱特,试图爬上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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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她的不断示好,纪念成功登堂入室,与那维莱特互喊昵称。
那维莱特移开目光,龙尾又开始羞涩蜷缩:“我同意你的求偶……请别靠太近,我有点……”
那维莱特颔首:“你看我的目光,和人类注视心仪对象的目光一模一样。”
似是怕纪念不愉,那维莱特接着补充:“抱歉,念,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花,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无法理解。”
那维莱特注视着他,紫眸深邃,看不出情绪:“你在向我求偶吗?念。”
那维莱特轻吐一口气,小心翼翼落到一座小岛上,盘在岸边,垂下龙首将纪念拱到地上。
但是那维龙龙却很喜欢观察人类日作夜息,常常一注视枫丹就是好几天。
但是那维莱特对人类抱有好感,她也就跟着一起,于云中,落于水里,或是观测人类生活,或是看星星看月亮,谈天论地。
那维莱特的龙尾又缩了缩,垂首低低:“好。”
这下轮到纪念感到羞耻了,她嗳了一声,龙尾甩动干倒一片无辜树木:“这……这不是就是个接近你的理由嘛……”
他微微仰,躲开纪念的贴近,继续解释:“对不起,我不太理解这些情感,一开始不确定念是否在求偶,所以直到现在才询问你。”
纪念在那维莱特边赖下了。
那维莱特上花环真好看啊!她啥也不需要,只想跟着花环的龙龙交!
作为龙属生物,她与那维莱特都是长生种,日出日落对于他们来说不过瞬息,什么都是以年为单位。
纪念震惊:“你一开始就知?”
某种程度上来说,龙的本能和普通野兽也无甚区别。
那维莱特温顺低下颅,将龙首搁于地面,默许了这场交的进行。
然而即使他动作轻微,也有不少花哗哗落下。
“啊!啊!?”纪念吓得手上花都掉了,结巴半天,脑中灵关一闪,难得明一回,把问题扔回去:“那维是怎么想的呢?”
纪念对于凡人没什么感觉,在她看来人类跟小虫子都是一样的生命,脆弱感,朝生暮死,无有不同。
“那那维呢?”纪念蹬鼻子上脸,继续贴上去,两只龙龙对靠在一起:“那维也喜欢我,所以才答应我的求偶吗?”
对面没有答复,纪念悄悄睁开眼睛,就见龙龙侧看向另一边,龙尾蜷缩着,尾尖打颤。
“我喜欢你。”
那维莱特静静看着她的动作,紫水晶般的眸子闪着微光。半晌,他说:“念,我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这天是个大晴天。
他似乎和庇护枫丹的水神达成了什么契约,一直默默守护在湖中。
“耶?”
“所以你向我索求友谊的时候,我感到疑惑。”他说:“友情和爱情,应是两码事吧?”
“那维?”她着嗓子喊。
纪念哎呀一声,变回原本型,控制着力量将落下的小花收集起来聚成一堆。
“是的。”虽然有些害羞,但那维莱特还是纵容了纪念的贴贴:“你靠近的时候,我会感到愉快,这是其他生命无法带给我的验。”
好保存它的。”
“如果这就是喜欢,我想是的。”
“原来如此。”那维莱特点:“是我从未考虑到的角度。”
银龙还有些不敢置信,探过来看他的眼睛,语带震惊:“真哒?”
“这……这……”纪念甩着尾尖,阿巴阿巴半天,心里一横,闭着眼睛大声:“对!那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
经过她的不懈努力,那维莱特上、上到都开满了争奇斗艳的花花。
纪念摇:“不用那么郑重,只是一个花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