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那个年轻男孩儿穿着军装,、静静的站在一颗柏树下――如果不是那张看起来颇为欠揍的扑克脸,他大概会更加迷人。
“当然没问题。”
尽满心疑惑,但芙雅依然乖巧的点了点,选择了合。
“看到德加内尔愿意照顾你,我很开心……芙雅。”
“那我很庆幸你不是我,利亚姆。”
她回到别墅,据女佣的指引来到玛格丽特的房间里时才发现墙上挂满了他们一家人的照片。
在欣赏完这些照片后,她心满意足的抱着毯子离开。
玛格丽特握住女孩儿的手,温柔的对她说:“没有人可以一直活在痛苦里,总有些事物会让你痊愈。”
芙雅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当痛苦到一定程度时,我觉得我会没有信心去寻找这个正确答案。”
芙雅站在那张下方写着“埃蒙德・德加纳尔・科赫,1978年于西点军校”的照片前久久驻足。
玛格丽特拍了拍女孩儿的手,一边推动轮椅带着她往面朝大海的后花园走去,一边:“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个正确的答案;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件事,但无论是哪一个,必定是会让你感到快乐的、可以坚持恒久的……”
“能帮我去拿条毯子吗?我觉得风得有点冷……”
芙雅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就忍不住窃笑起来。
女孩儿冷冷的回讽,“如果一个姓氏就能让你跪在地上当狗,那你大概要去很多
回忆,她的神情依然如少女般光彩熠熠,“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没有浪漫基因的男人;他的员工称他为罗暴君,亲戚们叫他刻薄的倔驴子……但是我从不这样觉得、因为他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这个问题的出现让玛格丽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嘴嗫嚅了几下,似乎是尝试着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生的转换话题:
芙雅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然后就忍不住好奇的问:“所以他们为什么会从小关系不好,是发生过什么吗?”
玛格丽特抬起手,怜爱的摸了摸女孩儿的脑袋,“从小到大,他和你父亲的关系一直很僵……虽然几年前你父亲去世了,可他似乎仍然不愿意原谅他……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他愿意代替你父亲照顾你,就说明他仍是惦记这份骨肉之情……你会让一切变美好,芙雅。”
“……”
“听起来真美好。”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你这个小婊子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他建造的殿里。”
三月的初春,风里已经有了晴的气息。临近海崖的后花园里阳光明媚,一丛丛白色的菊、山茶、玫瑰正在海风的拨弄下摇曳着妩媚的花枝,而几只白孔雀在这样悠闲惬意的在草坪上漫步,与泉池中浮游的东方鸳鸯相映成趣。
芙雅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动容的真挚微笑,“这个世界上只有很少一分人可以不顾外人的评价去爱一个人。”
她颤抖着拍了拍女孩儿的手背。
“但是有很多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这个‘正确答案’,”
老人轻轻握着女孩儿的手,低声。
――比如说我。
然而她刚来到旋梯口,就遇到了一个令她好心情完全崩掉的人――利亚姆・科赫。
是吗?
“如果你很痛苦,那就更加去努力寻找。”
“你的存在或许会让他开心一些,亲爱的。”
她真的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她们聊着天,一路来到花园。
从她与老弗雷德・科赫抱着刚满100天的长子小弗雷德的合影,到青年时期四兄弟站在杏花林里的集照,一个家族的记忆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这面墙上。
年轻的男孩子抱着胳膊堵住了她的去路,他高昂着下巴,用一种近乎蔑视的眼神扫视着芙雅那张秀美的脸庞,“如果我是你我会感恩德的跪下来亲吻这里的地板……因为如果不是因为‘科赫’,你现在会像你的妈妈一样在洛杉矶当个脱衣舞女郎。”
闻此,芙雅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温声回应说:“是的,他对我确实很好。”
“是的,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