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客厅,沙发方向乍然响起一个声音。
到时候,见不得光的就只有江悬,不是因为她是继妹,而是,她在所有人眼里,都会是他大嫂。
时南雁对她学习抓很严,但生活交友上并不算上心,十二点回家算不上荒唐,她却灯也不开等在客厅,时渺莫名很慌。
劈下来,时渺躺在座椅上,被劈得手麻脚麻,金星。
啪的一声脆响,巴掌打在江殚脸上,时渺惊得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看着时南雁又反手给了江殚第二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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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殚回:“那就去我车里吧。”
“我……”
话没说完,时南雁已经走过来,然而她盯着的不是时渺,是江殚。
去车里就没法偷听了,时渺纵然焦急不安,也只是暂且回房等着。
整件事仿佛和时渺毫无干系,她站在一旁,走也不是,插话也不是。
江殚给了她个眼神,截住她的抗议,她只能灰土脸走开。拐出时南雁视角,她又停下来偷听,时南雁却说:“换个地方说话。”
江殚替她解释:“她朋友心情不好,叫她去聊聊天……”
好在时南雁终于想起她,一指楼梯口,命令:“你回房。”
时南雁点:“第一下,为你骗我。第二下,为你带她开房。”
有了权力,就可以正大光明牵上她的手,谁反对都没用。
一转,撞上个人,就着透过窗的月光,她认出是江悬。
时南雁紧跟着打破他的幻想:“你可以继续编谎话,我没别的证据,只开了一次房,想怎么解释都行。可我问你,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吗?”
他不会等江家岳老了退位给他,那也太久了,江寅和江莘不是他的敌人,必要时候可以联合他们他爸。
“开房……”江殚搜索记忆,应该只有从医院离开那一次。如果暴的原因是这个,其实可以圆谎,他是不是认太早了。
快了,很快了。看爷爷遗嘱公布后的局势,看能不能拿住江寅命门。短则半年,长也不能多过五年,他就要让一切尘埃落定。
“这么晚才回来。”
“妈……”
“您知了。”
七分,七分,她只要维持七分。
时渺丢了魂似的,跟在他后面走。
江殚脸色很阴沉,但丝毫没有还手或躲闪的意思。
江殚克制不住笑意,忍了又忍,才没回抱住她。
他望着客厅,半晌,什么都没说上了楼。
大概酒还残留着作祟,脑子是这么想,嘴却有它自己的主意:“你要说话算话。”
时渺心倏地到嗓子眼,沙发旁的落地灯一闪,照亮时南雁的脸。
爷爷这最大的阻碍上就不存在了,她也算隐晦接受了他的表白,接下来就好办得多。
夜已深了,别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楼上的人应该都睡了,江殚和时渺都走得很慢很轻。
江殚下车,打开副驾车门,揪住她袖子往下拉,她一下车就松手了。大晚上的,又是非常时期,在车库黏黏糊糊,简直是作死,先带回房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