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上(h)
姚盈盈盘tui坐在炕上,怀里抱着饼干盒数钱,最近小金库暴涨,多了两百块的彩礼,姚盈盈第一回见着这么多钱。
盒儿里还有她从小到大攒的,几mao一块的票子,叮当响的ying币,反正都整整齐齐,零零碎碎不到三十。
但加一起就变成了巨款。
可她现在的心思却不在这儿,在外面。
今天是她跟宋秋槐结婚的日子,现在已经从简了,穿上花袄,走个过场,读小本本,亲戚吃个饭就差不多了,宋秋槐是外地女婿,不兴闹dong房那一套,但被姚爸留下了,姚盈盈自己一个人在西屋等着。
新房还没盖好,就暂时住在西屋,西屋以前是大哥二哥他们住的,但都被姚妈和姚盈盈收拾得整整齐齐,贴了新炕围子,没有新棉花,就用旧被子改的被褥,姚盈盈把棉花打得松松的,针脚密密的,又罩上新的绣着鸳鸯大红花的被罩,一样的好。
大红的洗脸盆,窗hu上tou的喜字,带喜鹊的fei皂盒,柜子上tou摆的水果糖。
水果糖!也是宋秋槐拿回来的,不多,摆出来满打满算只有一盘,就只留给姚盈盈,外tou摆着分的是冰糖,包了红纸的冰糖。
姚盈盈也不舍得总吃,这才扒开一块,放到嘴里。
是……自己的喜糖呀。
好甜。
姚盈盈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怎么个想法,好像有点埋怨姚爸,都这么晚了,干嘛还要留宋秋槐说话呀!好像又有点小庆幸,就应该让宋秋槐在外面待一晚上!谁要跟他在一屋!
自从定了日子的这几个月,姚盈盈有时候黏黏糊糊的,宋秋槐去哪她都要跟着,有时候又别别扭扭的,宋秋槐说什么她都不肯搭理。
不知dao想到什么,姚盈盈用被子捂住了脸,恨不得闷在里面不出来。
还不是宋秋槐!
宋秋槐跟上了瘾一样,每天都要堵住她哄着吃吃嘴,把姚盈盈弄烦了,就生气,再也不让宋秋槐亲。
宋秋槐说,等结婚了,他就不只吃嘴了,还吃别的地方。
还……还能吃哪里呢……
害得姚盈盈每晚上都忍不住偷偷想。
都怪宋秋槐!害得她怪怪的!
还有――
她又想到宋秋槐白天黑夜地跟着姚爸盖房子,盖他们的家,他gen本不会,但是手脚机灵,什么都肯干,和泥、上梁、垒大墙……
他都晒黑了,为了省事儿tou发剃得短短的,lou出青亮的toupi,凌厉贵气的五官完完整整显出来,有几次还能看到下巴上的胡茬,还有那好高ting的鼻子。
脸上沾了灰,发际的汗水沿着额touliu到好锋利的眉眼间,要是没人,姚盈盈就会jiao滴滴地过去给他ca一ca汗,那他一般就会提出些过分要求……
姚盈盈越想脸越红,就从被子钻出来去翻她的书包,里tou装着不少她描的花样,纳鞋底啦,绣手绢啦,都用得到,还有她的识字本,她有好些字不认识呢。
宋秋槐说教她,但从来不好好教!
明明教给她怎么读,再给她写个当样儿就好了,宋秋槐非要搂着她,握着她的手写,贴着她的耳朵教,还说她认不得字是she2tou笨,多嘬嘬就好了!
姚盈盈越想越气,越想越羞,合上本子,把书包推得远远的。
“吱呀――”
推门声一响,姚盈盈“嗖”地钻到了被窝,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宋秋槐一进屋,看见大红色婚被中间的那一小坨,忍不住笑意。
他在外间洗漱过了,脱下外套,挂到了衣架上,解下手表,放到柜子上,“铛”的一声。
被窝里的那一坨轻轻颤了一下。
“嗒”
宋秋槐接着又解开腰带的卡扣,扯下腰带扔到了被子中间的鼓包上。
“宋秋槐!你是不是有mao病!”
姚盈盈猛地从被窝钻出来,恨不得指着宋秋槐鼻子。
哪成想一抬眼,就看到宋秋槐赤luo着上shen,下tou只穿着内ku,鼓nangnang一坨,宽肩窄腰,jing1壮有力,却是如玉的run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