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影影绰绰的鸢鸟落了又飞,旭光下仅有风声与鸟的振翅声回dang。
文丑艳丽的脸没什么表情,烁金的眸子有点空怔,他敛下眉眼时,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细小的声音让屋内严迫的气息有一丝缓和,颜良还没醒,他jing1壮坚实的躯ti此刻裹满了止血的布条。
一直是这样。
每次遇到危险都是这个shen影义无反顾地挡在自己面前。
文丑伏下shen子,轻轻将tou枕在颜良肩侧,雀蓝的长发迤逦的散落在两人之间。
兄长,文丑的chun边酝酿着这两个字,却又自嘲般失声笑开。
颜良醒後发现文丑消失了,他顾不得伤,连日寻找胞弟,却没有一点消息,那青雀般的人仿佛一缕轻烟般消散,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他早已习惯了文丑在shen边,这会颜良颓唐不已,常常魂不守舍地担心庶弟的安危。
文丑从未不告而别过。
心中仿佛有团烈焰,烧的颜良日夜难安。
清风朗月,茱花香涌。这夜颜良睡得极不安稳,馥郁的茱香一直团著他的鼻尖转,熏的他tou昏。
有微凉的指尖抚上颜良的chun,他蓦地睁开眼来,戒备在看到那雀蓝的shen影时尽数消散。颜良迅速抓住文丑的手把人拽到shen侧,皱眉dao:“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闪金的眼这会更亮了些,文丑乾脆顺著颜良的力dao贴近,把脸附在颜良的耳边,轻声说:“我把伤你那伙人都杀了。”
“他们喜欢我的脸。”
文丑笑的很开心,鲜妍的容貌挂着残忍又天真的笑意,“但是不喝那个东西,他们不放我进去。”
“你喝了什么东西!?”
颜良的提问很急切,带著十成的关心与担忧。
他知dao文丑这种不惜命的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从来不在乎生死,像扑向火焰的虫蛾一样执拗又脆弱。
文丑勾了勾手指,又吐出一口气来,脸上漫起媚人的笑。
“不知dao,但是我好难受,兄长。”
颜良皱眉,只当他是胡来,却瞧见文丑忽地捂住了chun,脸颊蔓上不正常的红白之色。
纤细修长的掌心面对着长兄摊开,文丑笑意粲然,颜良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极差。
他的掌心是一滩乌黑的血。
“公子,帮帮我,公子。”
文丑凑过去,眼尾泛着艳极的红,漂亮的脸细汗涔涔,chun上染着暗色的血痕,他小声唤着颜良,带了几分哀求的姿态。
颜良没躲,柔ruan而shirun的chu2觉自chun上传来,起初文丑的动作很轻,全然是小心的试探意味,见颜良不动,才把这个吻压实了。
他又开始叫他公子了。
颜良觉得心口憋得慌,仿佛有细密的雨水浇灌在热tang的心上,把他们拉回当年,那个chaoshi带着腥气的雨夜。
庶子是没有资格称呼嫡子为兄长的。
文丑幼时只能随着nu仆一起唤自己为公子,语气卑微又谦恭。
公子这两个字,总会让颜良回忆起文丑凄惨而卑微的过往,从而不忍呵责。
“……”
颜良看着庶弟漂亮的眼珠,有些无可奈何地,用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