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是其次，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真正意义在一起后,  第一个有仪式感的日子。

        顿了顿，她又有点想凡尔赛，慢吞吞打字：“再说了，不一定帅得过躺我床上的这个，没差啦。”

        席烟收回思绪，嫌弃地撇了撇嘴：“我不要。”

        席烟：“……”

        席烟这才安静下来。

        等薄望京睡着了才摸了手机，把屏幕调到最暗，给舒畅发消息：“明天我们自己出去玩好了。”

        舒畅大言不惭：“他知。”

        她说还不知自己怀孕的时候，老梦到烟雾缭绕的山，分娩那天早上,  她一睁眼看到外面都是雾。席宜民说那就取名叫席雾,  但李云心不知怎么想起张爱玲《红玫瑰和白玫瑰》里的孟烟鹂，一锤定音：“叫席烟吧。”

        这下轮到舒畅无语了，毕竟是客观事实，她也没法反驳，打了六个点过来。

        席烟下意识瞄了眼后，确认薄望京睡着了，心虚：“你去那种酒吧男朋友不你啊？”

        “有事？”薄望京翻了一页书。

        薄望京吃过苦，盯她的手看了好一阵，里气的又白又晃眼，没舍得剥夺她爱好让她换了，淡：“那就明天再说。”

        席烟心梗得不行，心想就算她记得他生日，她也绝对不会给他过的！

        席烟用手刮了刮双颊，问：“你明天有空么？”

        过不过一回事儿,  他有没有心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样跟讨来的有什么区别。

        席烟正低扣指甲，那是她新的猫眼延长，上面还贴了乱七八糟的钻。

后天气越发热起来。

        席烟说：“不行！”

        和薄望京结婚以后，办过几次宴会，每每要结束了,  他来个脸意思一下，旁人还觉得俩人恩爱，实则没有一点仪式感。

        不了事倒没什么，关键她爱挠人。

        最后薄望京打了视频电话，非得让席烟听他们干巴巴的财务汇报，镜一旦歪了超五分钟，微信便发过来了，问：“在和谁聊天？”

        席烟是个很会自得其乐的人，早上爸妈和外婆各发了红包给她，让她吃长寿面，通讯录里零零散散的好友给她发了祝福，陈姨从早上就开始收快递。

        席烟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生闷气,  和舒畅吐槽无数次。

        席烟听到他这句就来气，看向他桌上的手机，“你查查呗。”

        薄望京好似不知怎么了，放了几次被拿下去之后，直接没耐心地贴上她后背搂住，沉声说：“睡觉，不然别睡了。”

        她糊：“明天看吧。”

        得非常多。

        席烟生日前一天,  她敷着面趴在沙发上，薄望京还真说到到在家不办公,  但他闲下来会看些书和新闻，瞥了她一眼不成样子的姿势，神色寡淡：“脸上的水都垫子上了。”

        过分。

        她火上浇油：“我突然想起来有一地儿过生日特别好，还有男模给舞，新开的，老板绝对是个品位很好的姐妹。”

        席烟小时候生日一次不落的过了，反倒长大以后刻意回避,  反正没什么惊喜。

        薄望京听她声音恹恹的，扫了她一眼。

        舒畅乐得直不起腰，“你俩真有意思,  跟新婚夫妻似的,  既然那么想他有表示,  直接问不就得了呗。”

        婚白离了。

        眼看生日到了，薄望京还是没一点表示，无论席烟怎么暗示他都好像听不懂一样，或者转移了话题。

        席烟不甘心，“你都说这两天，这两天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是后天。”

        席烟睡觉背对薄望京不理人，他碰一下肩都不给。

        薄望京没动，视线依然在书上，漫不经心说：“应该是没空的，白首镇镇政府准备拆迁启动仪式，我这两天得过去一趟。”

        待遇一降再降。

        舒畅很爽快地答应，说：“好啊。”

        薄望京瞥了她一眼，终于抬起手机看，翻了翻行程表，重新放回茶几上，说：“明天有几个会，大概七八点才能回来，无聊的话我开语音陪你。”

        有少分是看着薄望京的面子讨好她的，包括奢牌的大区代理。

        说起这事儿席烟就无语。

        -

        前几天薄望京也是要开会，她盯完店里装修准备回家，听说他还要忙一会儿，干脆在外面逛了逛，结果他不肯了，明里暗里想知她在哪儿，美其名曰怕她无聊。

        人和人还真不一样，薄望京要是知，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儿。

        而且自从周岳调离总经办之后，她好像连敷衍的生日宴会都没有了。

        那天讨论到为什么要给席烟取“烟”字儿,  李云心很有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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