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今天不买豆腐,我是来找馥娘说事的!”
虽然没闺女,但是他有妹妹啊!
还是腼腆。
这不他才说完,旁边嘚嘚过来一青驴子,在土路上扬起半人高的灰尘,骑驴子的人黑黑瘦瘦,模样瞧着还没有白胖小厮立整,这就是赶车小厮银的主子,也是宋兆巍的同窗赵县令。
油纸包大约是吃的,赵县令经常听宋兆巍说他闺女饭好吃,但赵县令心中不以为然,一样的米,一样的盐,你家闺女还能出花来?
这话语里酸味都要溢出来了,不过也不怪赵县令话语酸溜溜,听他这意思,看来宋兆巍平时就没少炫耀他闺女的孝心。
湘榆警惕扫她一眼,心:这难就是阿爹说的坏人?要来闹事了?那她可要好好保护馥娘姐姐!
“花大娘。”湘榆不认得这大娘,馥娘却是认识的,只不过她不知花大娘怎么突然上门了,她刚才在里面就听见了,她说不是来买豆腐的。
湘榆突然被抱住,吓了一,这不会是个拍花子吧!且要挣扎,馥娘已经从后院进铺子来了。
还不等湘榆想着待会儿她应该怎样最大声叫来街坊四邻,那一脸喜庆,穿的也富贵喜庆的大娘就笑的直不起腰来,她那笑声实在夸张,瞧着湘榆小脸白净,上穿的也是干干净净与街边疯玩的穷丫不一样,大娘一把便把湘榆揽进了怀里。
“大娘的事可不能和你小丫说,你要与大娘说事,大娘十年后再来找你!”
很快牛车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宋兆巍和赵县令都不是讲究吃穿住行的人,他们两个人还有小厮银就都住在一间屋子里,一张大炕铺上草席,装着衣裳的包袱当枕。
然后就见到宋兆巍小心翼翼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大瓦罐,还有几包叠的整整齐齐的油纸包,分量都不小。
嗯——至今未婚的赵县令,还真没有闺女。
那妇人却笑脸盈盈,拍了拍湘榆的小脸。
就住在一个屋子里,宋兆巍整理包袱也避不开赵县令主仆两个,或者说他压就没有想过躲避,他炫耀闺女的孝心都还来不及。
往常宋兆巍让他尝尝馥娘给他带的小食的时候,赵县令
是媒婆。
赵县令啧了一声,谁还没个闺女了!
这真是个可人疼的小丫!
银这个小厮且不说,赵县令作为宋兆巍的老朋友,自打进屋就开始翘脚等着宋兆巍待会儿又能怎样花式秀他闺女的孝心。
馥娘眼子一,她也不知财还是灾,这花大娘,不是上门来给她说媒的吧?
第8章 第八餐饭
“宋先生,你这包袱怎么比回去的时候大了一圈啊!”白胖小厮是个碎嘴的,不过也是他家主子惯得。
他后放着个包袱,里装的是换洗的衣裳,他回家这两日,馥娘已经把所有衣裳都洗的干干净净,衣裳破口子的地方也都补了回去。
而这花大娘的职业……
赵县令着驴子过来,探瞧了一眼宋兆巍后,啧啧两声:“可不是大了一圈,侄女儿又给你装啥了?是了新袄子,还是给你织了羊的护腰?”
“什么事!有事你同我说!”这大娘不是他们街坊里常来常往的,听到不买豆腐,还找馥娘姐姐,湘榆眼神一下犀利了起来,她在家里听过阿爹吩咐,阿爹说过馥娘姐姐一个女子撑着豆腐铺子不容易,要是有坏人来闹事,叫一声,街坊四邻上就会来。
牛车摇摇晃晃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赶车的是个白胖的小厮,瞧着十八九岁年纪,他旁坐着一个材匀称的布衣书生,人生的极俊朗,即使穿着一袖子破口,后补丁补上的衣裳,光那张脸也足够称得上风度翩翩。
果然不出他所料,宋兆巍的下一句话就是:“这次的行李都是我闺女给我整理的,我也不知她在里面放了什么,我都还没打开看过呢!不过不是什么,都是闺女对我这当爹的孝心!”
“这都什么天了,谁还穿袄子护腰啊!”宋兆巍与赵县令同窗多年,互相了解脾,没正事时,日常相就是这个模式,一对损友。
他妹妹只不过开春就要出阁,今年忙着绣嫁衣,要不那轮得着宋兆巍这厮在他眼前炫耀!
再仔细一瞧,这位风度翩翩的陋衫书生,不正是馥娘那个不太重视口腹之的阿爹,宋兆巍吗!
赵县令听着他这语气心里就烦,这小子带着大一圈的包袱回来,这下句话绝对又是要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