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芳看着少女的情绪波动，心中对于回忆过往的痛苦终于逐渐减轻了。她又继续讥讽：“你可以去问问沈遽，他纵容你的时候，又是在透过你看着谁？”

        沈烟烟的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直到此刻，她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她的过去血色淋淋，命运对她如此不公。孟烟又凭什么得到所有人的优待？代替那个早逝的领主妹妹，得到不属于她的偏爱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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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惠芳没想到她竟真利落应了，面表情又有些被打断的生。

        她认定孟烟不敢，但又更想刺激她。

        前后都是她，她自然感受不到这种被当替的伤心失落。但被周惠芳这么一说，她又觉得有些诡异和微妙。

        可凭什么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甚至跃升到了S级？

        却见沈烟烟没有迟疑，字音清晰：“如你所愿，我会去问的。”

        她却非要剥开这一层不为人知的遮掩，也要让孟烟掉进清醒的痛苦里。

        而且，她为什么会知哥哥他……？

        就因为长了张一模一样的脸？

        周惠芳音线骤高：“你敢去问吗？他们所喜欢的、口中的烟烟，又究竟是谁？”

        沈烟烟的目光迎上看着几乎有些疯魔的周惠芳，心中有些复杂。她攥紧手指，却忽出口：“好。”

        连领主的狗都对她俯首帖耳、乖乖顺顺？

        “领主喜欢的是他的亲妹妹。他对你好、帮你、着你，甚至在亲你的时候……想着的都是另一个女人。”

        背后不止是替的隐情，也是不可告人的禁忌之情，是那个不能被提起的存在。

        周惠芳冷笑：“你以为领主为什么会对你好？你不过是沾了他妹妹的光。”

骤然一亮。

        和沈遽上床，她一定感到很高兴吧？

        一片阴风怒卷，从窗隙不断呼啸而过，变化出各种扭曲的风声。

        被众多女人趋之若鹜的领主，却唯独选择了她，对她悉心照顾，放在边教导。

        狂风骤雨的天气，和女子尖刻的声线，唤醒了沈烟烟的记忆。她看着周惠芳，眼神陡然微变。

        “还有领主和你――”

        因为她自己也需要一个答案。

        周惠芳的话音又猛然一收。但她心底已经重新胜券在握，像是寻到了致胜法宝，觉得这该能彻底打击到少女。

        伴随着周惠芳的面孔狰狞，和情绪的愈发沉浸，窗外的风雨愈加狂烈。雨滴噼里啪啦，如冰雹般砸落。

        周惠芳面对她的沉默，却自恃占了上风，口吻也愈加咄咄人：“你敢吗？你敢去提起沈遽内心深的禁忌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