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有办法帮他找到钟月,也没有能力帮他夺回公司。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你好像要哭出来了。”
这份勇气,是钟月给予她的。
付荣不语,已然全心投入画作之中。
面对今日,陈文清感受着时过境迁的唏嘘。
她偏,拭去眼泪,来到付荣边。
“我可能会去找我父亲的下落,如果找不到,我就离开这个城市,重新生活。”
陈文清听见付荣亲切的语气,鼻腔一酸,眼泪便夺眶而出。
“你对不起我什么?”
她觉得事情不应该发展成这样的,或是说,她本就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当她看见他单薄瘦削的背影,忽然无比痛恨自己的无用。
好在办法奏效,她见到了付荣。
“你要去哪儿?”
“我对不起你。”
她看见他的画板上有一张没有五官的女人半像。
付荣忽然离开了与陈文清的谈话,握着画笔,神色懊恼地继续在画板上涂涂抹抹。
他们似乎都是围绕钟月这一个主心骨而展开彼此紧密交织的故事。
的事情。
她对他们是多么的重要,而她却把他们都抛弃了。
陈文清有些讶异看见付荣还是一副恬静淡泊的样子。
然而,男人感应到某个不属于疗养院的闯入者,于是提前一步转,用温和的笑容和平静的眼神看向陈文清。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陈文清再度开口问。
她没有想过他会关心除了钟月之外的事情。
她当然知他画的是谁,以至于心里更加内疚又气馁地说。
付荣面兴奋地笑着,好像是想看见罪人羞愧地陈述自己所犯下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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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怪我吗?”
所以她一旦离去,所有人的生活仿佛就似断线的风筝,没有方向地随飘飞。
“从前两周开始,我再也没有收到关于钟月的一丁点消息了,就连和她相似的人也都不见了。我觉得她真的回到月亮上去了。高助理和我说,现在董事会都偏向狄娜,而我……没有像她那样有本事帮你讨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现在被她关在这里,我也没有办法把你救出去。假如不是高助理帮我出谋划策,那么恐怕我连你被关在哪里都不知。他现在已经被狄娜警告了,他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帮我了。所以今天,我是来向你别的。”
他仿佛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等着陈文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