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且惶恐地向丈夫担保一定好好改造,争取为女儿和丈夫一个勤劳的母亲和妻子。
日子安稳地过了几年,夫妻俩攒了一笔小钱,一起开了一家面馆。
这个时候,钟爱已经四岁了。
由于女儿着父亲的鲜血,所以她不幸地继承了父亲在格上的阴郁深沉和思维上的深思忧虑。
付荣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在女儿还未出生时,就开始许愿她会是一个与妻子一样活泼开朗的人,可是以他多年的观察,这个愿望算是彻底落空了。
钟爱和她的父亲太像了,不仅是格,就连容貌,行为和谈吐都如出一辙。
妻子没有像是丈夫那样暗自失落,而是骄傲地认为自己复印出另一个小付老板。
她想,女儿和丈夫拥有相似的气质,也就意味着拥有相似的能力。
望女成凤是所有母亲的愿望。
钟爱从小就善于思考的行为印证了她的猜想。
她在两岁开始,就为母亲担忧。
担忧什么呢?
她担忧母亲会被父亲吃得连骨都不剩。
记得有次,母亲想要单独跟团开启三天两夜的敦煌之旅。
但是,临行的当天早上,父亲就抱着女儿,眼神痴情又怨恨地看着母亲远去。
只是母亲一步三回,最终还是没有坐上大巴。(夫妻俩没有出远门的机会,是因为孩子太小,而他们也没有任何亲戚可以帮忙带孩子。)
钟爱发现,只要母亲出现,父亲就一定在场。
母亲是一个成年女,竟然连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她为母亲感到无奈。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母亲在这个家庭里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有一次,她因为吃多了雪糕而吃不下晚饭,被父亲罚站了半个小时。
然而,她非常机灵,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她嗲声嗲气地喊了一声爸爸,眼前付荣不为所动,之后,她又嗲声爹气地喊了一声妈妈,只见钟月挤眉弄眼地摇了摇。
接着,她掉金豆豆,十分委屈地在两个大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是试图更进一步化他们的心。
可是,她哭了好一阵子,眼见饭菜都要吃完了,父母仍是无动于衷。
最后,她抽抽嗒嗒地向父亲歉,才得到父亲允许上桌吃饭。
就在父亲去厨房拿女儿的卡通碗筷的时候,钟爱撅起嘴巴,悄咪咪地向母亲抱怨。
“娘,你怎么都不帮我呀。”
钟月难为情地小声说。
“我要是帮了你,你爹多半也得罚我到你边上站一会儿。”
“你可是大人呀,爹和娘有一样的权利!”
“哟,你个小鬼,少来攒掇我。”
钟爱转眼就出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