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渚焉略带惊讶：“没想到你还锐的。”

        “发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

        “谕小姐。”垂在侧的拳不知何时握紧，因力凝聚而颤动，沢田纲吉的嘴也颤动着：“你是为什么而来的呢？”

        那张一开一阖，色泽明丽得犹如引诱飞蛾的火。

        略带赞叹的女声从沢田纲吉后传来：“人象卫星——名字好像是定成这个了。”

        “就连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真的能造出来。”你带着游览美术馆般的闲适，驻足观赏：“焉是货真价实的天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沢田纲吉求助般看向你，却看见你在笑。

        玖渚焉只是扫了一眼：“没什么好看的啦。”

        沢田纲吉震惊地看过去：“这是……人造卫星？”

        ——极致的学者与疯子没有本质区别，而想要进入那个地方，超越极致只是敲门砖。

        令沢田纲吉失语的奇观，被这二人视作家常便饭。

        “沢田君感兴趣吗？”

        然而玖渚焉对着笨挥了挥手：“当然不能告诉你了，这可是商业机密。反正不是军事武，虽然我很想来试试，但小直说加上去就不可能发了。”

        他甚至感觉，说不定这才是自己今天来到玖渚机关的真正意义。

        看见那个笑容，沢田纲吉就知你绝对、绝对，无法理解他的恐惧。直觉与客观激烈膨胀在一起，拜超直感所赐，他对此的认知清晰到残忍了。毕竟你曾经在ER3求学……沢田纲吉想起Reborn在描述那所「大统合全一学研究所」时所说的话。

        他看着你抬手拂过碎发，皎白的面颊漫不经心侧向自己。

        “那谕下个月也一起去九州出差不就好了。”

        “这，这个……”

        沢田纲吉没能听见你的答案。

纲吉曾经抵达十年后的世界，与统治了无数个平行世界的大魔王白兰战斗。他真正见识过属于未来的科技，然而无论是莫斯卡、Chioce还是匣兵，在眼前庞大而恢弘的冰冷械前本不值一提。

        沢田纲吉的心脏剧烈地动着：“你说这种小事不在话下……那，‘大事’，它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一瞬间，沢田纲吉幻视了几乎足以碾碎人类意志的无垠星空，他无法理解你声音中的愉悦。

        恐惧这种情绪究竟是因何而产生呢？如果沢田纲吉想要凭借暴力手段制服你和玖渚焉，大概连三秒钟也不需要。可是在武力值上立于绝对位置的他，却连开口向你询问的勇气也没有，反而要紧咬牙关来控制的战栗。

        “那它真正的用途呢？”

        电子洪的光辉映入你眼中，盘交错，盛放命运的容开始编织那些银白丝线。

        原本还兴缺缺的玖渚焉立刻得意起来：“不是人造卫星，是人象卫星。既然如此，就勉为其难跟你介绍一下，让你知我们之间的差距吧。气象卫星——看过天气预报就肯定知吧？这个是pro、plus、ultra，也就是超级版。基于激光传感，搭载了超级摄像，能够高速、高效、自律进行以地球为中心的观测，像是理宇宙垃圾、拦截陨石这种小事，完全不在话下。”

        那种基于科学智慧、却领先于人类文明的造物所带来的震撼，再次拓宽了他对物理认知的边界。

        拦截陨石这种小事！？不，还不是这个。沢田纲吉的视线在显示屏和玖渚焉之间移动，在看到显示屏的一瞬间，那种油然而生的不祥征兆是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