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教室里随之响起五花八门的回答——是一门学科。是一种学生的死因。是从学校毕业以后就没有用的东西。
狱寺隼人的答案就是维基百科主页第一句话:“数学是研究数量、结构、变化、空间以及信息等概念的一门学科。”
你在人群之中捕捉到了另一个少女平淡的声音。
“是一门语言。”
从座位表上找到她的名字,你开口,“黑川同学,你愿意我的课代表吗?”
黑川花愣了愣,随即站起,迟疑地点了点。
你对她微微一笑,重新看向学生们:“大家的答案都很好,认真思考过的同学、毕业后准备与这门科目死生不复相见的同学,以及没有回答的同学,你们的答案——都是正解。”
在狱寺隼人听来,你的这番话才是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当然,也很无聊就是了,对于新入职的老师来说,能够迅速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大概是这样的价值。
但是。
但是。
但是,狱寺隼人不觉得你会在意学生如何看待自己。
还有就是,此刻,你的眼神,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真诚。
狱寺隼人几乎被打动了。
“对于我来说呢,数学,是世界的参数。”
你掉“山本谕”这三个字,转而拿起粉笔,在黑板写下两个数字。
“在二进制的世界里,0和1可以用来表示一切。而在这片宇宙中,时间和空间就对应着0和1。”
改变时间和空间就能够纵世界。这一点,沢田纲吉已经通过在未来和白兰的战斗深有会。
他并不能太清晰地理解你说的话,但这种一知半解令感官半清醒半抽离地从飘出,令沢田纲吉想起了在玖渚机关面对着人象卫星监控时的你。
早晨第二节课,室外阳光正盛,沢田纲吉忽然感受到一阵从骨里透出来的森冷。
你仍在讲述着:“时间和空间能够改变宇宙中的所有东西,正所谓‘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正是描述这种不可抗的伟力。”
突然间进入哲学领域,教室陷入了安静。
直到狱寺隼人将其打破。
他预感到了什么,再让你继续说下去的话……狱寺隼人凝视着你,目光不似平日轻率的挑衅,反倒带有不可言说的认真:“但是,速度越快,时间就会越快,这是反过来可以被影响的。”
你对狱寺隼人点了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不愧是班级第一,狱寺同学,那么你肯定也知,在相对论中速度是有极限的。”
狱寺隼人立刻反应过来你指的是什么:“光速……”
真空中的光速是人类所发现的自然界物运动的最大速度。而相对论直接将光速定义为了宇宙中最快的速度,既不可能达到,也不可能超越。
超越光速,意味着逆转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