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十分阴狠,喜欢照着人肚子揍,不光踢裆还踩脚趾,叫人一时间摸不清路数。
龙霖能伸能屈,没了打架时的狠劲,讪笑:“大哥,我刚刚开玩笑的,你们气势太足了我有点被吓到了,我一被吓到就犯浑,我属老鼠的,真的。要不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那边给你一百万人民币我给你一百万美金怎么样?现金走还不用缴税,给完钱我就回台北老家,台湾不解放我绝不回大陆你看成么?”
领男冷笑:“拿钱办事,先来后到。”
他一摊手,底下人送上来一铁棍,另一边钳住龙霖肩膀的仔迅速将她按倒,又有一人抓着龙霖的右手腕她把胳膊伸直,男人握住铁棍在龙霖肘关节上下比划。
“本来想让你死痛快点,但你打了我兄弟,”领男说着,高高举起铁棍,“按照规矩,你死之前应该四肢全断,下地狱了也要爬着去见阎王。”
龙霖发凌乱,冷汗都下来了:“四肢全断应该爬不了只能蠕动来着,说起来哥们儿你们这边近年来不是扫黑除恶么,怎么还有改开前东北黑社会的风貌……我艹!”
说话间铁棍已经抡了下来,龙霖先是听到一令人牙酸胆寒的骨断裂的脆响,随即而来的剧痛叫人几乎吐出来,咙里生理地作呕,连呼喊都困难,半边子顺时间失去知觉。
龙霖一脑袋砸在地上,试图转移注意力,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积起了薄薄一层雪,寒意顺着渗透而入,她拼命息着,勉强找回点意识,不至于昏过去。
“左手。”男人嘎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下来。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霖想。
猝然,警笛声平地一声惊雷,响彻云霄,暴徒们顿时乱了阵脚。
“警察来了?”
“有人报警!老大,风紧扯呼!”
“不可能,片警应该全出任务了,老驴那边什么情况,不是说一定要拖到七点半吗?”
“那么多!跑啊!”
“都闭嘴!”领男厉声,“警察不可能来这么快,有声音也不会是冲我们这边来,把这婊子的左手弄出来!”
“我淦呐大哥……”龙霖额抵着糙的雪地,冷汗濡了发,“要不要这么敬业……”
巷子里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仔吓得要死,两发抖,往声响来源望去。
……只有一个人?
仔的腰杆霎时直了,一个人怕个鸟啊!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