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出去,魏蓥继续闭上眼,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魏蓥忽然想起来,之前青菡曾经有提过一嘴,说是秋雯几人在府里份特殊些……压下心中怪异的酸涩,魏蓥开口问:“你又是从何听到的消息?”
秦敬泽只是被她隐隐约约一口一个二的不是纠缠得没了耐心急于摆脱,说这话时没想太多,看完老夫人回到院子里后才想起来,这几天魏蓥来了月事,不顾他的纠缠挽留是搬到了侧屋里睡,若是这些丫来了直接找上她或者自己都不合适。
却说魏蓥这晚上没那么难受了,照例打发走哀怨的秦二爷,点着灯多看了两刻钟的书,正睡下,今晚守夜的绿莲却叩门说有要事要禀,然而进来了却又只跪在地上支支吾吾。
“婢方才解手路过那边,听到有两个值守的小厮在低声说着这件事,怕是瞒不了多久便会传开了。”
魏蓥吃了一惊,正要爬起来,想到什么又缓缓躺了回去,忽略掉心底那莫名的情绪,像是对她也对自己说:“二爷夜里要幸谁,哪里是你我能置喙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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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睡到一半时,他生生被人摸醒了。
“你说就是,吞吞吐吐什么?”
“秋雯自小服侍照顾老夫人,知晓老夫人宽善,也会永远记得她对下人们的好,如今、如今……秋雯实在是舍不得老夫人舍不得大爷二爷,愿意一辈子牛伺候夫人少爷……二爷您开开恩,让二将我们留下吧……”情真意切地说完,又重重磕了两个。
“二,说是老夫人边的大丫秋雯方才爬了二爷的床,您快起来过去看看罢!”
“二少爷还记得?”秋雯面带惊喜,脱口而出少时的称谓,倒是让秦敬泽有些恍惚。
不过一直到了熄灯都没见什么动静,便将此事丢在了一边。
“既是如此,他要收便收,我何必去讨没趣儿。倒是这两个碎嘴的小厮,你出去后务必找出来,叫他们好生住嘴。好了,下去罢。”
察觉到女人柔弱无骨的手在腰腹间游移撩拨,秦敬泽的嘴角忍不住在暗地里勾了勾,这小妇,傍晚还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自己的同床相邀,晚上又耐不住寂寞摸了过来,他倒要看看她会到什么地步……
“二爷恐是忘了,婢与秋月几人乃是老夫人早年挑出来给二位少爷晓事通房用的……出去了怕是难堪,可腆着脸留下来又怕碍着主子的眼……”讲到为难纠结之际,秋雯又抬袖拭了拭泪。
“行了,探望老夫人要紧,有什么要说的,你们几个傍晚一起过来及春院便是。”
见勾起了他的回忆,秋雯开始一桩桩讲少爷们在老夫人边的往事,情到深还带了泣音,随即重重跪了下去。
秦敬泽不冷不热笑了一声,“看来你们二这家当得是极好,才短短一个月便叫你们怕成这样。”
绿莲应了一声,瞥了眼端正躺在床中央依然淡然冷静的少妇人,紧了紧拳,有些酸涩又有些同情。
秦敬修点点,不再多说什么。
秦敬泽皱眉,“我与大哥既没收用你们,自是与寻常丫鬟一般,二不是爱计较的人,又怎会另眼相待你们。”
“二教训的是,只是,只是婢替心里不值,这才过了没两个月……”
“二爷明鉴,二自然没有苛责下人,都是婢胆小,千错万错都是婢的不是,与二全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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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误会了,婢岂敢置喙主子……若是传出去可不真得要了婢的命……”
“婢不敢,二自是为了我们考量,只是,只是……”秋雯迟疑着,只拿一双泪眼儿瞅着他,言又止。
秦敬泽皱了皱眉,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想走,但二着你们走?”
是起了好奇心,放任她倚着自己,想看看她打算玩什么把戏。
魏蓥直觉不好,当即沉下了脸:“出什么事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