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大理石地面,鞋跟踏在上面有空旷的回响。她放轻了呼,也放慢了脚步。
一个漂亮女孩朝他走过来,高挑矜贵,惹得旁边的学生明里暗里地偷偷注视。一中的校服并不像其他学校那样大低调,而是走剪裁合的英风格。
祁燃挑起一边眉。
“不想闹大嘛,可以理解。”同事劝他。
第一:学生们的楼时间都在凌晨一点半左右。
第二:第一位学生楼前刚和女朋友吵架分手。
第三:第一位楼者的死亡时间,在本月六号。
食堂二楼。祁燃拆开筷子,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难得你尽尽地主之谊,虽然比起我们单位食堂逊色了些,但看上去还不错。”
他埋大口刨着米饭,而祁蓝的视线一直在他手边的记事本上不时轻扫。
原来是她放回去时太匆忙,没有将记事本放回原位,记事本大概偏移了十度左右。可祁燃对这种细节的变动很锐,一眼就发现了。若换作别的警察,祁蓝不保证自己一定不会出脚,但幸好面前的是亲哥,她镇定:“乱说,谁稀罕动你的东西了?”
旧楼一共六层,在密的阴云下,像一个巨人在往下俯瞰。墙早已斑驳,蜿蜒着枯萎的爬山虎,呼间有一尘埃凝固在旧时光中的味。
她从祁燃的记事本上得到了几个关键信息。
祁燃的记事本有三个主要信息。楼学生的姓名、死亡时间、死亡地点。
废弃教学楼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楼栋大门前围了黄色的警戒线,告示牌上写着很瞩目的“禁止入内”四个大字。
祁蓝打开了手电筒,跨过警戒线,进入教学楼内。
祁蓝站在废弃教学楼的空地前,在她不远,地面上用白线描摹出人。这是上一个学生楼的地方,虽然阴雨连绵,也经过了洗刷,但那块的颜色却依旧比旁边的地面深了不少,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铁锈气息。
独自一人行走在死过人的废弃教学楼里,还有一只鬼缠着,祁蓝都佩服自己的勇气。
少女穿着制服和短裙,制服外套下是熨整齐的白衬衫和贴西装小甲,勾勒得她本就窈窕的线条十分好看,鞋则是意大利工匠手工定制,看上去很有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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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态度问题!”
尽可能多地收集信息,幸好她哥就是负责这件案子的警察。只是,祁燃肯定不会让她看的,他虽然吊儿郎当,但警察的基本守是有的,如果自己频繁打探,也会引起他的疑心。
已经了五个学生,这不是件小事!”
同事忽然:“诶,小祁,那是你妹妹吧?”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她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闹钟,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后,她要在闹钟响起前退出去。祁蓝有种直觉,在这里面耽搁越久,自己就越危险。
她抬看向上方。
但她有一点没想明白的地方:若怪谈的形成和鬼魂的执念有关,可黄色雨衣明显就是个小孩子,又是从什么样的途径,和江淮一中的学生们结下仇的呢?
他看她一眼,嗤地笑了两声,摇摇:“下次再也不吃你请的饭了。”
祁燃打完电话回来,面古怪:“嘶――你没动我的东西吧?”
不可抑制的,她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朝夕相伴的同学从高坠落,他的四肢都扭曲成了离奇的形状,关节往反方向折断,脑袋像西瓜那样裂开,白花花的脑浆伴着血了一地……
好在吃饭途中,有个电话打了进来,祁燃离座接听。祁蓝迅速拿过他的记事本拍照下来。又在他回来之前放回原位。
时间是下午六点半。天色暗得很早,的雨汽让人的心情也能拧出一把水来。
“吃晚饭了吗?”祁蓝问。
学生们整搬迁到新教学楼后,大分旧楼就拆迁改成了场和育馆,唯独最偏远的西南角,是上个世纪一位伟人所捐助,为了纪念意义还保留着。
江淮一中面积很大,新教学楼是五六年前扩建的,起因是原来的楼栋教学设施已经老旧了,落后于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