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剖白,还有他那一长串炽热动听的情话。维卡诺坐一旁兢兢业业削,心里迷惑女王最近怎么如此喜爱这水果,它并不见得比石榴和无花果美味。
“妈妈。”
他的臂膀先前被俄瑞斯掷伤,落下隐疾,气候时常隐隐作痛。克丽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这只手,挽住他另一只手臂,靠在他肩上。
克丽特懒洋洋从他上收回视线,仰靠在王柔的镀金椅子上。目之所及,是宝座后的巨幅画,一列乐师环抱乐,或坐或立,虔诚地将自掷入韵律之中,领受音乐的洗礼。
他们踏上台阶,一个倚靠廊的影变得清晰,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量纤长,肤细白,栗色长发笼罩在夕照下,粼粼有光。
“跟我来。”
良久,他悻悻然起,曳着一绣满金线的华丽袍服,匆匆离开了。
“是谁?”她好奇问。
“怎么今天叫我过来这里?”她问:“之前不是在王么?”
“今天有一个人到府邸找我。”他说:“她想见您,我相信您一定愿意接见她,她早在此等候。”
克丽特心神一震,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眉眼和嘴全都失态地颤抖。一阵亟待涌溢而出的情绪攫住了她,她跌跌撞撞跑过去,张开双臂把少女揽入怀抱,失声痛哭起来――
闻见脚步声,少女形一动,扭一望,仿佛雕像被神明赐福,拥有了人的灵魂,从冷的石中缓步走了出来,灵动的碧眼注目她。
“我回来了,以后都会在的。”伊芙琴伸出手指,怜惜地拭她的眼泪,将一侧脸颊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埃吉斯哑然。
没意思。
她怔怔想到这个名字,又淡淡望向窗外,任由这字词在纷至沓来的景色中远去了。
“伊芙琴,我的伊芙琴!……”
……伊安。
“但您不至于如此无情,好歹让我继续陪伴在您边吧。”埃吉斯单膝跪倒在她前,垂焦灼地亲吻她指上的黄金印戒,苦苦哀求:“求您,我敬爱的女王。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不臣之心。”
【fin】
傍晚,暮色渐,灯台已经被隶用火炬点燃,光亮如昼。斐洛亚邀她到后山的殿行走,此可远眺风光开阔的原野、渔船夜航的海峡,和灯火灿然的城。
“好呀。”她轻巧地从他下抽出手指,对他眨眨眼,甜美一笑:“如果你当真这么爱我,现在舍弃你所有的财富和地位,抛却你的尊严,以隶份待在我边,我立刻同意。”
斜阳中,他们走入彩绘门廊,火光与暮光叫那些致的画愈发鲜艳,如同天际淌的云霞。她屏息着,逐渐带上一难以言喻的、神秘的预感,加快脚步和他走到门廊深。
有一刹那短暂的、无法言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