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酒杯,猛灌了一大口,显然不想展开这个话题。
陈希柚继续劝说:“宝宝,你不愿意听我也要说。方宴清真的不是神,他的无无求、杀伐狠厉都是方氏总裁的伪装。你也别总把方宇泽想那么好,他之所以那么好,是因为他死了,我不信他不知他哥喜欢你,可他不照样跟你告白了?在爱情里,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宝宝,你能不能设地为方宴清想一想?如果他天天在家缅怀死去的前女友,为伊消得人憔悴,你会不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方宴清也是人,他会在爱情里有占有再正常不过了。”
摄像目前是静音状态。
被威胁后的安冉立即挤出一张狗子的笑脸:“我建议您听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听听她是怎么想的,然后用您超强的人格魅力和钞能力,睡服她。”
“池念以前也像你这样说话,俏话一箩筐,前言不搭后语,让人摸不着脑。”
回想到方宴清爷爷说已经给方宴清找到了更合适的女人,安冉也比她适合方宴清,他们没必要非得在一起,她无法在事业或情感上给予方宴清任何帮助……
他莫名有种预感,只要陈希柚和池念在一起,只要她们谈起他,就一定说不出好听的话。
可能方宴清也觉得这样犹豫实在不像他的行事作风,于是便打开了麦克风。
她只能求助于闺蜜,哪怕这个闺蜜也是方宴清的迷妹。
于此同时。
方宴清提起角,凌厉的眸扫过来,讥讽:“你每个月的工资多少,二十万有吗?是不是钱太多,烧着你嘴了,说都不会话了?我把你当哑巴了?”
怎么就能被人拿成这样啊?
安冉:“……”
副驾驶的安冉紧皱着眉,盯着同样紧皱着眉的方宴清――
她说的话毫无逻辑,可方宴清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怀念:
……
这还是方宴清吗?
这大半夜的,她上哪去给自己预定火葬场的位置?他能给她留个全尸火化吗?
然后池念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从扬声中传来:“把话说开了,就各自往前走吧,我和他迟早会离婚的。”
在她面前,你有脑子吗?当然摸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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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给将这些事告知父母,否则二老一定会问,方宴清怎么说,然后换来指责。
瞬间,整个车厢陷入死亡般的寂静。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不回家,坐在车里纠结要不要窥听自己老婆和闺蜜的谈话。
池念平静地说:“其实我们能吵架也好的。感情对于方宴清来说,是生活中很小的组成,对我来说却是全。把话说开了,就各自往前走吧,我和他迟早会离婚的。”
池念依旧沉默,她把笔记本电脑递给陈希柚,上面是她这段日子在各大招聘网站找到的、自认为可以去积累工作经验的舞蹈工作室的资料。
讲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了。
所有人都觉得方宴清是会杀人的人,可她安冉是真的见过方宴清杀人的人。
可方宴清又很好奇她们到底在说什么,长指漂浮在麦克风的按键上,持续纠结。
安冉用眼角余光瞥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关节因用力而泛着白色,都快把平板成饼干渣了。
安冉没好气地提醒:“打开听听呗,你从她那听到的难听的话还少么?我要是你,早就习惯了。”
别墅外的迈巴赫里,方宴清垂眸,紧盯着手里平板屏幕里的陈希柚和池念。
安冉胃痉挛,吓得想吐,呼也凝滞,脑海中像刷弹幕一样飘过层层叠叠的“完了完了完了……”
最近她和方宴清都不再交,她不愿低向他寻求帮助,咨询他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