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已经睁不开了,只感觉来人弯腰将自己抱起来,动作轻柔的似是对待情人一般。陆雌晓得他并不是郭沧,被陌生男人这样托着抱起来,却是心里一阵子的不爽。
陷入昏睡前,陆雌只听闻这样一句话,细细听来此人却是认得自己的。而且,如果不是路家人,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陆雌心里惶然不定,然药效也太过猛烈,不得陆雌再想其他事情,就让他睡了过去。
郭沧思来想去,也把陆雌的世讲给了军爷听。军爷一听,便让郭沧去见陆田忠本人,毕竟贼不死,手底下的人也还是有希望的。可是陆田忠却是真真的将死之态,放弃希望,不再挣扎,几近疯癫状态,问他什么,听也听不懂了。
等待郭沧急急忙忙赶回来之后,便见空空如也的房间。原以为陆雌是自己跑出去看花灯了,问了客栈的老板,人家却想不起来何时有个材高挑的男子走出去过。然等郭沧再回到房间,却是突然有些疲倦了。
陆雌从明教来,已经将近十年没有进长安了,照理来说并没有仇人。可是若是真要说有什么关联的人物,也便是陆田忠了。
陆雌在一片温中醒过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动了动子,却发现自己又和又舒适的被窝里。自己的手掌也被人握在手里,睁眼扭一望,便是看见和自己五指相扣的人。
怕今晚上回不去,便回家取汤药去了。临走之时让陆雌老老实实等他回来,陆雌也是应了人的,就趴在窗口看灯。
郭沧一走,天上就飘起了雪,大片的纷纷扬扬而下。客栈前面的路人走得多,慢慢的泥泞不堪,然若是在后院屋,则很快的积攒起厚厚一层来了。郭沧走之前,加了些炭火的,陆雌也安心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就有些疲倦了。
“陆雌在长安并没有什么仇人,但是我私下里同你说件事情,你不要声张。”
那人眨了眨眼睛,带着些温和笑意:“你若是问我这个,那恐怕是我不再年轻了吧。”紧接着有丝回忆的情绪,悄声嘀咕:“想当年我也不是那么老,你走的时候我还没到三十呢。”
陆雌见他一副沮丧模样,歪端详,有些迟疑:“你有些像..柳师爷.....”
郭沧运了气,暂时现将迷香在内消解,轻功运起赶紧报告了天策府,军爷恰巧也在天策府内乐呵着放炮仗,一听这事猛地把鞭炮扔了老远。郭沧没告诉军爷陆雌还是个孕妇,就是说陆雌最近生了病,神不好,实在是自己脱不了,只得来求助。
陆雌很惊奇与自己并没有害怕这人,那人趴在自己边熟睡着,一个有些陌生的脸庞。细细一看却是很像陆府的师爷了。陆雌轻轻翻,因为脑袋还是有些晕厥,所以便也是不能动的太猛。
“陆雌。你终于又回家了。”
那人张开眼睛,有些疲倦的醒过来,但是依旧没有放开陆雌的手。陆雌有些不自在的缩回手掌,挣扎着起来往后退了退,警惕问他:“你是何人。”
“唔..你醒了,陆雌。”
“我就知你不会忘记我。”柳林似乎很满意,将陆雌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可柳林却是陆府刺客领,
郭沧憋着火给了陆田忠几拳,也确实得不出什么消息了。因为陆田忠是真的疯了。
想了想郭沧便是脸色难看,陆雌说不准就是被人迷倒带走了,也不知陆雌在这偌大的长安的哪个角落。想到陆雌现在有了孕,上无任何可以防的东西,郭沧心里便是一阵害怕。
一时间也是心慌意乱,只得先撑起子清醒了脑赶快到天策府去找军爷帮忙。只是刚迈出了第一步便是想到了什么。
陆雌的眼很快就支撑不住,原本只是频频瞌睡的。可是蓦地一屁翻到在地上,陆雌却是再也起不来了。迷糊之间,陆雌的心中咯噔一沉,听着门缓缓吱呀开了。
和郭沧在一起后,陆雌就被他护的无微不至,以前警觉的似利爪猫儿,现在却是收了爪子,丧失了警惕。以前带上的暗和双刀,现在也是被郭沧尽数收起来了。陆雌怀了娃娃,自然也不愿意碰兵利刃,可是现在,陆雌真的是连保护自己和孩子都不到了。
静下心来,蓦地感觉到有丝奇异的熏香,淡淡的飘散在空中。郭沧知西域香料多种多样,也包了各种功效。只是这一种却是有迷香的效用。
烟雾慢慢的自门浸入,与香炉的安香料的烟气萦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