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云编。”周楠递过来一杯热水给她,热切询问:“怎么感觉有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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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抱歉,”云栀缓缓睁开眼,偏过连黑暗中的对视都不敢再有:“郁柏泽,我……我不能再害你第二次了,我们这样不好吗?”
黑暗中弥漫着寂静,只有沉重心声。
这天,郁柏泽照旧将车停在了街口送云栀上班。
什么。
叮铃铃——
黑暗太深太广,暗淡光源无法将整个黑暗吞噬。
云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门外传来苏嘉言的声音,在找她。
两人依旧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说话,起床,吃饭。
周楠“啧”一声:“云编,你别不信啊,咱搞创作的得信点儿这种东西。”
郁柏泽点点,没多说:“出差,有个展要去参加。”
一连几天都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
云栀缠好数据线装进口袋:“行啊,去尝……”
可云栀知两人之间有什么是不一样的了。
房间内转瞬空,郁柏泽站在原地盯着那点从门中钻进来的亮光。
“我和小刘开车去。”
是司劭……
下了车,云栀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心下便有些不舒服起来,心也跟着加快。
她不能再为了一己私再伤害郁柏泽一次。
苏嘉言生日宴会结束时两人依旧一前一后离开,又回到同一个家里。
两只困兽依偎在一,哪里会不懂彼此的伤痛。
可同样的,云栀也知倘若两人的关系正大光明的摆在别人面前……
云栀开车门的手一顿,偏问:“有应酬?”
“嘉嘉在找我,我先出去了。”讲完便推开一旁的房门走掉了。
云栀心下了然:“几点的飞机?”
很默契的,都没再提起包厢内那个仿佛是禁忌一般的话题。
“剧组……”
云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个唯物主义者行不行,不要太迷信哦,楠楠。”
“你快来医院,郁柏泽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呢!”
“今天就不来接你了。”郁柏泽打开车门锁,说。
搞创作的一般都很相信玄学,一听云栀这句话不得了了:“我去,是不是咱们剧组有什么地方克你啊。”
“哦,”云栀仔细回忆着今早自己过的事,发现并没有惹到这位大少爷,但也搞不懂他这疏离是从哪儿来:“到了打电话。”
一说到吃,周楠转便忘了玄学,两眼瞪大向云栀极力介绍街角那家新开的牛排店:“我上次去吃了一次,味还不错,一会儿去那儿吃?”
云栀掐着眉心,扯出一点笑着自己的右眼:“我也不知怎么了,早上来了剧组就有些心慌,右眼还个不停。”
门外传来两个女孩儿的交谈声,郁柏泽静静听着,待到人声渐渐湮没,郁柏泽轻笑出来。
昏暗不清的眼神蒙上一层重的雾,尖掠过下,他说:“我觉得……不好。”
“啪嗒
一直走到剧组写了半天稿子这状况都没缓解。
她接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边便传来一急匆匆的声音:“云栀,你在哪儿?”
最后两个字音量极小。
云栀闭下眼,这件事对郁柏泽的影响有多大不言而喻。
保存好稿子,云栀关上电脑装进包里:“行了,到饭点儿了,准备去哪儿吃饭?”
电话来电,刺耳的音乐声响拨弄着她脑袋里那弦,霎时紧绷起来。
刚刚降下去的心在看到这名字的那一刻又狂起来,后背渐渐泛起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