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江絮膝盖上还有伤,刚一挣扎就带来刺痛。
池舟垂眼看她,眸光冷得像是能将她冻伤:“既然你都提到威胁了,我好像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来拿我该得到的东西了。”
“心疼你?”池舟冷笑出声,突然抓着她的手腕站起,一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卧室走去。
“我碰见你那天你不是有本事的,人家水都没泼到你上,你还自己往上倒,怎么今天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池舟皱眉。
“她把门堵死了,我出不去,总不能待在里面等死吧,当然只能翻出来了。”江絮说着手指不自觉在纱布上摩挲,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只是运气不太好,刚好隔板上有个没弄好的钉子,划伤了。”
“那不如你别威胁我了,把那件事忘了,也算是帮我一把。”
后背到柔的床垫,池舟紧接着覆压上来,那熟悉的沉滞香气又缠上来,江絮猜应该是他洗衣的味,因为不仅池舟的上,就连背后抵着的床单也到都是这气息,将她团团地包裹其中。
江絮说不出话,因为她自己也不知答案,她所走的每一步,并不能给她时间去思考值不值得,因为无论最后思考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她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被程梦漓关在厕所隔间了。”江絮老实。
池舟突然闭眼深了一口气,像是在忍耐什么似的。
“昨天你那么狼狈的出现在学校里,应该不是心血来去冒着大雨玩捉迷藏的吧?”池舟挑眉。
池舟的目光还灼灼落在她上,江絮弯笑起来,她抬眼毫不闪躲地对上池舟的视线,开口时说的话带着残忍的锋利。
“你想谈什么?”江絮垂眼盯着自己掌心包好的纱布上透出的血色问。
池舟坐在对面不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颈间凸起的结上下动两下,再开口时嗓音带着哑:“就为了一个顾屿,这些值得吗?”
每次被池舟盯上的时候,都会让她产生一种被毒蛇缠住的阴冷感。
手指被猛地按住,池舟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带来阵阵的疼痛。
见池舟这副模样,江絮却轻笑出声:“喂,你拿我当什么大罗神仙吗?常在河边走哪能不鞋,我成功脱那么多次,只中招这一次,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江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舟开口打断:“实话,我要听实话。”
她并不是站在一个条条大路通罗的平地,而是在过独木桥,除了向前这一条路,其余的方向于她而言都是万丈深渊。
“我们之间之所以有开始,不就是因为你在用顾屿威胁我吗?怎么?现在突然心疼我了?”江絮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伸出去,指尖在池舟手背上打着圈的转。
“你想听实话还是……”
“那怎么受的伤。”池舟追问。
,她一抬就对上池舟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视线牢牢地锁定在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