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婉察觉得及时，在他迈出一只脚时便匆忙后退，确认没有真的伤到他后，王婉皱眉，有些恼地质问他：“你这是在什么？认罪，还是找死？”

        她说罢，便自顾自地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只留下紫邪依旧站在原地，悬在半空中的那只手迟疑了很久，方才垂下。

        王婉知这样问下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收了剑，不再去看他。

        与普通的盲文不同，方逸白的盲文，经过过他自己的改编，除了他本人和极少数的亲近之人，再无其他人能够看懂。

        相似的灯，她在柳轻寒的寝里也曾见过，其光熠熠，经久不衰。

        紫邪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是在尝试着去够什么东西，但横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把剑比他的手臂还要长，他的手最终也只是顿在了半空中。

        直到地下室的房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又再次被关上，王婉才抬起，确认紫邪已经离开。

        王婉用指腹了眼角，这才发现那有些轻微的，大概是方才在傅怜的残念里时不自觉下的。

        王婉没有再回，她一路顺着楼梯，回到诡影宗收藏信件的那间地下室后，便开始继续翻阅着柜架之上的信件，其间紫邪从她的侧经过，她也只是装作没看见一般，任凭那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上。

        王婉有些不解，但在紫邪开口说话之后，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居然是在想帮自己眼泪。

        她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生死一念的时候，紫邪居然关注的是她有没有难过。

        ……

时候，习惯地歪着看着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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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应该快亮了，你该回去了。不然一会儿若是叫你弟弟发现你给我送了灯，于你于我都会不利。”

        在她翻阅过五排柜架之后，她终于在一封信的封面上，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却看见王婉眼角残留的、一滴没有来得及拭去的泪。

        这也意味着，这种文字一旦出现，就必然是他本人的亲笔。

        果然是个傻子。

        王婉的剑离他的心口只有毫厘之差，这样微小的一步，足以让剑锋刺入他的。

        “姐姐……别哭……”

        他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有了这一盏烛火，王婉查找信件的速度确实提升了许多。更令她意外的是，这烛火似乎是用鲸脂一类特殊的燃料制成，哪怕是燃了一天一夜，也并未有熄灭的迹象。

        准确地说不是字迹，而是只有方逸白才会用的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