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呵”的笑了一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是吧?”
沈从彦面不改色的扬了扬手,手底下那群保镖心不甘情不愿的微微弯腰,参差不齐的喊:“祁先生,一路顺风。”
沈从彦隐隐生出些烦躁,只觉得平静的心被扰得不得安生。
?s i mi sh u w u .com
祁临接过,挟持着一言未发的沈从墨上了车,还不忘降下车窗提醒:“说好的欢送仪式不能少。”
祁临也不避讳,边浮了一丝幽暗的笑意:“她是生是死对你沈从彦来说有区别吗?如果我告诉你她还活着,难你要把她接回你边?如果她真的死了,难不成你还要下去陪她?我不喜欢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
若是平日,沈从墨肯定要与他斗上两句,可现在他已经没那么力了,自嘲的笑了笑:“我现在是连当人质都不吗!”
问完这话,沈从彦直视着祁临的眼,大概想从他的神色中找出答案。
祁临挑眉,踩下油门,绝尘而去,直到从后视镜看到那群人变成一个个黑点时,他这才停了车,看了眼安静的出奇的沈从墨:“下去。”
他本以为如此折辱沈从彦的面子多少会让他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他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好。”
静默片刻后,持续不断的暴雨狂风刮得沈从彦冷静了不少。他突兀一笑,扔出一把车钥匙:“你走吧,在安全区域内把人放下。”
祁临眉梢的笑意收敛了些,讥诮的凝视着他:“打什么哑谜,你的问题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你有事要问我,是吗?”
大概过了很久,久到祁临都快没有了耐心,他终于念出这个名字,像是耗尽全的力气。
沈从墨眼神空,木然的闷声:“你继续挟持我好了,我不想走。”
祁临仍是不满意,咄咄问:“她?她是谁?她没有名字吗?”
“苏雅……苏雅还活着吗?”
祁临虽成功脱,但今夜刺杀沈从彦失败,一直让他心里窝着一团火,现在看沈从墨这儿悲春伤秋的,更是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沈从彦垂下眸,真实情绪遮挡得一干二净:“她――还活着吗?”
沈从彦阖上眼,掌心渐渐收紧,攥成拳。
“我的爽快也是有条件的。”
正要动真格时,祁临心中突然燃起一个不错的主意,越想越觉得有趣极了。这事若是成了,他也算不虚此行。
祁临扯扯角,将枪放在沈从墨手里:“沈二少,这辈子没摸过枪吧,这支送给你了。是留着气球还是鸟窝,又或者趁某人不备给他一个回击,全在于你。”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沈从彦眸光幽深,停顿了几瞬后,冷不丁的发问,“想必就连我想问什么,你都猜到了吧。”
“这么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