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徐珍面前,他只有一句,“够了,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用力掐住程嘉逸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叫司机回来,赶紧送我回家。”
我这么想,却什么都没说。
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跟程嘉逸说。
他不该这样的。
反正他也不期待能从我上得到什么,慈善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他小心翼翼地问:“宝宝,不回去了行不行?我会安排人把你爸接过来,你家里人的工作我都会安排。不工作也没关系,我可以养着他们。你先回酒店睡一觉好不好?你先冷静一下。”
后来,我的眼泪哭干了。
正主都回来了,他还找我这个替什么?
我很想问问他养那么多人不累吗?
我真的十分憎恶他这般低声下气的姿态,初见时他明明那么高不可攀,是谁把他从神坛拉下来了?
在我面前,他总是言之凿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我尝到了弥漫在空中的血腥气,分不清是谁上的伤口被撕开了,这滋味又痛又爽,令我疯狂又迷恋:“程嘉逸,从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要不是因为你姓程,你有钱有势,我本不会回多看你一眼。”
见我沉默,程嘉逸越来越慌张。
我不禁说:“你说的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我哪样了?我只是想回家。你要是不能送我,我就自己回去。”
为什么分开那么多年,她还拿着他的卡?
是她教会他要用卑微的姿态唤起女人的同情心吗?
他似乎奄奄一息了。
刺中了。
我笑了。
有这个闲钱,去慈善多好啊,去拯救千万个像我一样的堕落少女。
子?
他反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脸边:“任真,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能不能别这样?”
人也像失去了水分的海绵,变得坚了。
指尖深陷程嘉逸手背的肤。
肯定刺痛他了。
他有很多张黑卡给人吗?
他不该在我面前展现脆弱,以肉饲虎,我本就不是他们这对初恋情人play的一环:“谁跟你说好了?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程嘉逸通红着眼眶,像只无端被主人中伤的物狗,出哀怨委屈且痛苦的表情。
他轻声唤我姓名:“任真,你别这样。”
程嘉逸垂下眼帘,面容更显稚气脆弱:“可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你不回去了。”
我用长矛一样锋利的语气,发了疯似的,狠狠刺中程嘉逸。我甚至期待他像从前一样,宛如睨瞰众生皆苦的神佛,理智清醒地告诉我爱情这东西没用:“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我是你妈吗?我跟你有关系吗,你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吗?”
稳准狠。
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见他的声音。
他好像不明白自己错了什么,怎么死到临,又被一向疼爱他的主人嫌弃生来无用的无辜之感。
我甚至想吐他一脸口水。
是徐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