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并非如此,我们两个云泥之别,我不可能像他那么纯粹理想。
他能不顾他人眼光,不惧言蜚语地肆意活着。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而是换到现实当中,回归问题本,我的困境是,现在我不要孩子,等到我40多岁时再要,需要面临的困境会更多。
种人为什么都上赶着生孩子,人生很漫长,充满无限可能,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里。
我知,也相信他能得到。
我笑了:“全天下就你最没资格说这种话。那时候我问过你了,我问你能不能娶我回家,能不能让我的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你回答说你不需要一个私生子。至于你为什么那么说,不需要我提醒了吧?那是因为你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过是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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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逸定定地望着我眼眸,似乎想从我眼底找到些什么。
纵使他程嘉逸是树,也是那种生在四季如春的城市,没有经历过台风和暴雪,不需要迎合任何人类,自顾自地向着阳光桀骜生长的树。
所以片刻后,他犹如负重伤的败军之将,眼眶充血,表情狰狞且痛苦,愤愤地说:“对。你就该等着我来找你,你应该相信我。”
假设我生在他那样的家庭之中,从小到大被父母疼爱,顺风顺水顺财神,我也能自信地说这个世界是围绕着我转动的,我不需要依靠任何感情的养分过活。
他说这句话的表情太单纯,太像一个清澈意气的富家少爷许下豪言壮志,承诺将来要改变世界了。
这也并非是我要单纯地靠爱活着。
很久之后,程嘉逸挫败地哑声说:“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说爱我,却一直都在计划着离开我,连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都吝啬给我。我们一分开,你立刻就走进下一个人怀抱。短短半年时间,你就想给别人生儿育女。”
我顺着他的话问:“程嘉逸,我是哪种人,该在泥里烂掉的人是吗?我给人当过情人,所以我就没有组建家庭的资格了?我就应该活在过去,等着你回来找我,用金钱改变我的人生,让它从此充满无限可能是么?”
我问:“那你现在想明白了吗?”
程嘉逸解释说他那时说的是气话:“那晚我满怀期待的去找你,结果你说你带着别的男人在我们床上爱,你为了他们吃避孕药,我当时想不通你到底为什么那么。”
我觉得说这话的程嘉逸有点可笑:“你叫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被送到你面前的替。分开那天,你说她已经回来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