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了我眼眶里闪烁的泪水，程嘉逸的笑容也变苦了，重申：“那就恨我吧，如果你不能爱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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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过去，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了，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路竟然就这么走过来了。

        他空出手来，自然而然地牵起我走。

        程嘉逸点认可：“昨晚你问我和她是怎么开始的，是谁先心动的。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记忆全都模糊了。”

        我伫立在原，程嘉逸加快了脚步，走到我边。

        既然他已经能坦然地说出，他已经将过去遗忘了，我愿意相信他，接受他的过去，就像程嘉逸接受我的过去，要和我牵手走向未来一样。

        他爱我，所以给我买了粉钻项链，给我买车买房，想让我过上更好更舒适的生活。

        我的眼睛了：“可是我也说过恨你。”

，但我找不到纯粹的爱人。你是一个，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在当今社会，还有谁愿意为爱奔波，把爱当回事？尤其是在你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的基础之上。你好勇敢。换是我，我一定会成为报复社会的疯子，而不是对世界仍然抱有期待，而不是怀揣着爱去爱人。”

        我点点，从他手中接过茶袋。

        他问我茶还喝不喝了。

        曾经以为过不去的坎，曾经在很多个瞬间有想死的冲动，竟然全都熬过来了。

        我不想再问程嘉逸关于黑卡的事了。

        分不清是海风的味，还是谁先哭了。

        他低声说：“任真，徐珍回国带给我的动，远不及我和你分开后，我看见你和蒋凯乐牵手回家的万分之一的心痛。那一刻，看见你幸福的笑脸，我想起你说的话，才知你想要的生活那么简单，我也可以给你的。”

        想必他给徐珍黑卡也是因为这个，他爱过她，想让她过得好。

        我何尝又不是感觉到冷了，迫切需要一个拥抱，需要到他怀中躲一躲，抱一抱那个认为「我很幸福」的旁观者。

        我说他的感受好抽象啊，可我又好像能懂。

        他反问：“你会爱一个陌生人吗？”

        这个吻是咸的。

        说着说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碎在程嘉逸的眼睛里了，他的声音也有些哑了。

        海风乱我的发，我顿住脚步，环住边男人的腰，踮起脚尖，轻轻亲吻程嘉逸柔的嘴巴。

        我偏过，在夜幕下打量程嘉逸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程嘉逸，你再看到徐珍是什么感觉？还爱吗？还会心动或者是心痛吗？”

        程嘉逸收紧了牵着我的手，脖间结动了一下，斟酌过后，回答：“很平静，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