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绝对的真心和忠诚，要我们互相成为拜彼此的信徒。

        我累了，也倦了。

        廖小芸若有所思：“那个，这是可以说的吗？我觉得嘉逸哥从始至终都没错过什么事啊？他之所以要分期还房贷，也只是为了留你在边，他又不是不给你买房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你的讲述里，全程都是你一个人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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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芸似乎也发现了这件事，于是她也不再说话，任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总有一天，程嘉逸也会感到疲惫，感到厌烦，或是感到无能为力，力不从心。

        我猛然间意识到一件事――

        最后一次单独相那天。

        我说是啊：“他是个好人，他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情人。后来，我看到他为和我在一起的努力了，我害怕了，我退缩了，我更加患得患失了，我爸又间接提醒我的出，我觉得自己不上他。”

        廖小芸不满地嘀咕了句：“什么不的，只要他喜欢不就行了？谁规定有钱人只能喜欢几百块一克的巧克力？物价是人定的。就算你把自己当个东西，在他眼里你也是无价之宝。他爱你，在他眼中你就是无可取代的。”

        不过，听到小芸说，程嘉逸每次来都给她带礼物。

        小芸猛点：“你是我真真姐，那不叫他嘉逸哥还叫什么啊？我哥对我那么好，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吃的，还有小礼物。”

        和我在一起，他也是不安的，愚蠢的，失控的，患得患失的。

        过了好一会儿。

逸的同时，把自己燃成了灰烬。

        小芸不再和我理论了：“算了，你们的感情真复杂。”

        小芸努起了嘴巴：“可是好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遇到一颗喜欢的麦芽糖，还没吃过瘾，麦芽糖就不停地告诉我，你去找巧克力。妈的，老娘就爱吃麦芽糖。”

        程嘉逸不死心地说以后他还会继续办理离婚，还会抽空来看我，直到我改变主意，或走进下一个人的怀抱。

        那天我听到了程嘉逸的诉求。

        也就是程嘉逸来给我送小满、我说忘了我吧的那晚。

        ――我在等他提分开。

        其实我们都知，感情是相互的，是动的，是需要拉扯和回馈的，没人会一直单方面地为另一个人心奔波。

        我提醒小芸说：“如你所说，他是有钱人，他可以选择喜欢几百块钱一克的巧克力，也可以选择喜欢一钱一整颗的麦芽糖。万一，他只是因为从没吃过黏牙的麦芽糖，而误会自己的最爱就是麦芽糖呢？他迟早会回归他的生活，对他而言，几百块一克的巧克力才是他正常的消费水平。”

        我斜睨了小芸一眼，调笑：“就这么水灵灵地叫上「哥」了？”

        程嘉逸好像很久很久都没再来过了。

        我沉：“我什么都没等。”

        我说：“人和物的区别就在这里，人是有自己的主观思想的，我不想成为他的所有物，也不想他屈尊纡贵迁就我。”

        天亮了，晚班结束后，我们一起回更衣室，换下酒店的制服。

        小芸言又止地又问：“真真姐，他现在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你每天望着门口，还在等什么？”

        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