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眼前的特权,她也不想要。
你看,我不敢提前用自己的名字预约机票,买机票的时候还用现金,都是为了避开我哥哥的监控,他既不是CIA,也不是FBI,可许家有人高官,我在他面前就不拥有隐私,你不觉得这种环境让人厌恶吗?”
许知末撑着下巴,侧沉片刻,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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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不受监督的权力,很没安全感。瞿狗让人打你,蒋思让人霸凌我,受害学生楼都可以压下来,普通平民要保护自己太难了,我想去一个远离权贵的地方。
不过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末末在学校遇到那么多次霸凌,除了学校喊家长的那次,她从来都没有向兄长求助,明明家里同样有权有势,背景强大,原来这些都是她讨厌的东西。
优等生情绪低迷,如末末调侃的那样,开始刷题打发时间。小末末也不打搅他,放低椅背合目假寐,心里计划等飞机落地,就给哥哥发个消息,不能让他太担心。
然而此刻听她的闲谈,言语间透出的归属感,指向大洋彼岸。
“我在国内无论什么,都躲不过哥哥的眼线,这些事必须出国来办,所以才突然把你骗出来。我给你和你母亲买了几份健康保险和意外险,还有单独给你的学资险,另外有一份海外资产托,如果将来你出国,无论是留学还是移民,都可以去银行提取这笔钱。
文宝,我很喜欢你,可惜给不了你爱情,只好给你点别的,你不要推辞,总归不能让喜欢的人吃亏。”
他莫名预感,她不会长期待在国内,或早或晚,她一定会离开。
逸文不禁讶然:“你在美国时还是初中生,那么小的孩子会也关心政治党派吗?”
“末末,你是不是……更喜欢美国?”他斟酌着问。
宋逸文呆若木鸡,震惊之下,半天没能回神。
他们在札幌住了一晚,第二天没有去雪胜地二世谷,而是在酒店见了两名银行来的保险经纪人和托经理,以及一名律师。
她想说的那个词大约是“息息相关”,但宋逸文没有开口纠正,他之前不曾和许知末讨论过这种宏大虚浮的话题,她的中文并不差,偶尔激动时才会用英语来表达她不会的词语,让他感觉她回到久别的故乡,可以顺利入,理所当然会在这里扎。
“当然,他们的政策代表选民的立场,会影响一分法律,和我们的生活西……closely bounded,对于在那里生活的人来说,关心政治,支持自己认为对的政策和党派,相当于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和国家变得更好,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爱国行为。”
宋逸文没法回答她,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没得选,所以不会去考虑是否厌恶环境,哪怕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