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看她脸色不对，开口说：“聂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这些日子我先和你一起待着，我的意思是，总之过几日我想先去见见谢如昼，我们一起去如何？”

        谢如昼是喜欢她的，在既定的故事里，陆水秋当然对此深信不疑。聂青鸾明白，竟然不知如何解释。

        于是聂青鸾在陆水秋死后跑了，故事又继续开启两人没完没了追逐她的戏码。

        当然不会带观霁走，但她是最好的演戏人选了。

        其实从前她已经对谢如昼和越戎说过，自己不是真正的陆水秋，是鸠占鹊巢的妖怪。

        这样翻天覆地的故事变化，她越想越疼。

        原来谢如昼说的陆水秋为他的那一切，都仍建立在陆水秋以为谢如昼喜欢自己的基础上。

        她怀疑这种并不张扬的喜欢。

        所以，陆水秋才要和沈玉闻成亲吗？

        “我没事。”聂青鸾了眉心：“好，我安排好，便同你一起去。”

        现在要让女主以非直接方式发觉自己不是真正的陆水秋，那么就还是找个人演个戏好了，假装让她撞破自己的秘密。

        故事里，谢如昼喜欢她，但她要单打独斗，日子长了，她也不免疲倦，厌烦自己为什么总要为了他这一门婚事和另一个偏执的女子勾心斗角。

        不对……

        ——真的不好意思，过年更忙了，我争取过几天恢复日更。

        聂青鸾思绪翻，开始疼起来。

水秋为了毁掉她的婚事，使出百般手段蓄意伤害她，谢如昼虽也尽力百般维护自己，却也从来没有真正去伤害过陆水秋。

        她在越戎的助力下，终于天衣无地取了陆水秋的命，得来了与谢如昼顺利成亲的机会。

        而后在宴时，陆水秋凭借孤绝的诗文大抢风，她没有立刻反应，只觉得吵嚷极了，独自去御花园赏花了。

        但她厌倦，厌倦谢如昼的不作为，没了陆水秋，谢如昼就变成了没人抢夺的取乐玩意儿，霎时变得寻常无味。

        可是有意思吗？他们的喜欢有意思吗？

        冬日清寒，御花园一旁的深湖倒映着淡黄的梅花，聂青鸾就望着这水中花怔怔发呆。

        她又渐渐恍然，她的选择并不只有谢如昼，越戎也要她的情。

        林映水笑起来，眼珠一转，问：“或许聂小姐是否见过我的一个丫鬟，名叫观霁？我想带她一起走。”

        他们都以为自己在说笑，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话。

        直到漠真来求亲的越戎携着攀折下的梅花，花枝一扫，在湖中挑破水中花影，笑看她：“聂姑娘，何必为窃诗之人烦恼？”

        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拥有一名同盟，也多了一名爱慕者。

        不了，先完成任务，喜欢不喜欢谢如昼这个不知怎么圆，她先得待在女主边，这几天时间够她完成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