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不是欺凌弱小之辈，中不喜争端，这上医是学不得了。你这情，心如泥，七情实丰，像我小师弟，这下医岐黄之学了也是折磨......”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安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圣神有神喻。”

        安作为玄明素的徒弟，自然也会耳濡目染些上医之术。

        底下群众默默的举起拳，眼神狂热。

        “信我神宗！永劫不死！信我神宗！永劫不死！”

        旁人的呼唤让安回神。

        “在百年古树下有一村落，村民世居此地，其中男女老少，怡然自乐。可是有一日天降大雨，冲垮了房屋，害了大家的命，他们就以为这是神罚。有人在梦里听见神喻，认为是古树太高，破了天，才被降下天罚。花了几载春秋将古树锯断，没想到天崩地陷，天神也落下天来，没了生气。”

        地位者惊恐，高位者难低。刀剑无声，生死无言。

        安在人群气势磅礴的咆哮声中轻声说，“抱歉啊师傅，你还是看错我了。”

        “你只记着，凡事没有突然的意外，如果发生了什么恶报，一定是你看不见的因果来了。”

        “为师有一位师兄还有一位师弟，那日师傅曾问我三人要学什么？刚刚拜入门下，我等自然是一雾水。师傅只，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治病。我就问那治病是最下等的学问吗？师傅答学什么都不是下等的，都需要智慧，智者一通百通，愚者难学难通。”

        “从蚂蚁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神罚，这只是高位者的随意玩乐。而从人的角度看，这不是什么运气不好，这是被毁掉一切的生灵的懵懂发愿，可是人从来看不见。”

        “不然为师传你中医之，行卦推演，观相命理，此即可不染凡尘，旁观人世。你毕竟是我的徒儿，为师还是要为你考虑长远的。七情盛者，还是少入世间，很容易没命啊......”

        几载春秋过，安也终于出师。那日离别之时玄明素似有千言万语，却只留下两句隐言。

        安暗自想，还好刚才自己没有抱着师傅痛哭涕，捶顿足，掘地三尺......

        “师傅见我有狂气，便传我上医之术。见师兄心野，也传他上医之术。唯独小师弟心善，见不得黎民苦楚，发愿行医治病，师傅便传他下医之术。可见小师弟本是心之人，却要日日见之生离死别，什么样的愚人要这样故意折磨自己呢？”

        几十双麻木的眼睛，僵的动着。

        ......

        “时间过的真是快啊，总感觉昨天才刚刚拜师，现今我也要收徒了......”

        “中医医人，此术直见人心，心病最是难医。”

        “现在，蚂蚁来了。”

成大事的上等好命！时也运也，有此强运，为师欣喜还来不及呢。”

        “仙师？仙师？”

        “这故事很奇怪，故事里的当然不是什么村民，只是蚂蚁。人随手撒了些水，淹了蚂蚁。这并不是有心的。后来房梁蚀，人被砸死，也是应了因果。”

        未预知的死亡是痛苦的吗？还是无知更幸福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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