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能站着的就只有近千人,而且大部分还受着伤,地上凌乱地倒着无数的尸体,中箭的人不会马上死去,他们会在原地痛苦地哀号着,等着血液流干,最后才在疼痛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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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人的箭术是非常可怕的,南越人大部是农耕文明,弓箭用得瓶不熟练,但是侬人一定是狩猎文明,他们对弓箭的熟悉程度就像自己的手脚一般,此时猎杀起南越人,就像是一头头待宰的山猪,目标如此清晰,机会如此难得!
一句警报所有人马上就警觉起来,手去抄身边的皮甲,幻想用它来抵挡一下,为自己的生命争取更多的时间!
南越人已经没办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算是有,他们的人数与侬人相去甚远,无非就是给侬人增加战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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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埋伏!’李常杰部下的这帮人常年跟他作战,有别于普通的南越部队只会把老百姓当成敌人去练手,他们的反应比一般人要超出许多。
再加上侬人最擅长打的就是顺风局,他们最喜欢用人数的优势来欺凌弱小,在南越老百姓身上就是这样的特点!
可惜,他们低估了这箭头的威力,一波箭雨之后,河边能站起来的人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也被箭雨的威力吓破了胆,他们奋力要组织起反抗,可是皮甲披不上,甚至连敌人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大多还没有披上甲胄,身上的防御力低得可怜,他们看着阳光被一阵阴影覆盖,众人还在奇怪这乌云飘得这么迅速,下一刻,冰冷的箭头就扎进了他们的身体,噗噗噗,带着惯性的箭头威力要破坏人体结构就跟扎果冻一般,人还没有痛觉,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手下听到这个消息呆在原地,口中发涩地问李常杰道:‘南岸还有他们自己的兵,如果这时放箭的话,可能会伤及自己的人!
背后,一波箭雨先射了过来!
战场上完全呈现一边倒的场景,侬人们正在高兴他们战场上的优势来得这么快之时,战机又悄然发生了异变!
’李常杰只是淡淡地说道:‘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如果他们不能活下来,那也是天意,他们死不是白死,至少能拖住这支流寇,救了无数人的命!
可是不做的话,敌人便会再次逃脱,届时,要再围剿他们,怕是难了。
前一刻还在享受着黎明阳光的滋润,讨论着在南定河南岸他们将会在这群流寇的身上得到多少好处的南越兵,噩梦已经悄然降临到他们头上!
对岸的李常杰还没有过河,根本不知道河对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带血的手下神色慌乱来报告军情,他才知道,上游的这支流寇已经抢在他们前面渡过了南定河,甚至主动朝他们发起了攻击!
李常杰不愧是一员名将,他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无非就是死几个人罢了,梁川动作的迅速虽然让他没有料想到,但是还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
是的,梁川带人杀了过来!箭雨过后就是梁川带人主动冲锋,他一个人一马当先,手里抄着钢刀朝着下游岸边吓破胆的南越人杀了过来!
岸上的南越人数量已经不多,甚至许多南越人看到冲过来的流寇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吓得自己掉头一头栽进南定河中,想要借水逃脱一命。
他果断下令,渡江的部队回拢,马上形成防御之势,正在渡江的部队加紧渡江,一定要给敌人造成压力,后面的弓兵火速压上,就算在江里也要放箭,至少要组织起五轮的有效箭雨!
’李常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有几分心痛,这些兵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亲兵,用起来比任何部队都要得心应手,这些手下也最是听他的命令,要亲手用自己的兵作代价去消耗敌人,他生平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又是一波箭雨!岸上的李常杰部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一支部队在南越也算是百战之师,从没有受过这样的重创,只有他们虐别人的份!
侬人的刀相当的锋利,往往一如劈砍就能把南越人的武器劈断!南越人对于铁还有冶炼技术远远没有宋人的高级,许多技术甚至是从大宋传过去的,不管是材料还是技术他们都要落后,更不要说与梁川手上用的这些刀比,这些可是加进了西夏的技术,又有梁川当初帮招弟老丈人改良的夹钢法,工艺领先了几代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