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并非绝对!只要师尊能悬崖勒马,放弃不切实
谢坤坤笑容一收,轻轻哼道:“你想说什么?”
谢坤坤听此,却冷哼不语。
“养育之恩,莫不敢忘!”
闻言,元博怅然道:“师尊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败子?原来,我在师尊心中就是一枚棋子而已?若胜,便是奇招。若败,便是弃子?”
说完,便当先快步离开皇宫的范围。
“哼!成大事,必有代价!这点小小的牺牲算得什么?为师若大业成功,自会补偿她们。而你,临阵叛逆,已然不配再称我的徒弟。”
远离几个大街后,来到一条靠近大理寺的小巷中,元博停住身形,回身面对着赶来的谢坤坤,轻声道:“师尊可还记得这条小巷?”
“都退下!他想见老夫,有何不可?毕竟师徒一场,有事情还是要了结的。”
“当然不是!弟子想说的是,萧天云此人隐晦,城府至深,不会如此轻易受制于你。他恐怕另有暗招未出,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而弟子可助你安全离开京城,也算是了却我们一段师徒情怨!只是,至此往后,师尊若还想复国,就请恕弟子再难帮助。而东瀛人,弟子必会将他们清除!”
“哼!你约为师来,不会就只为说教吧?”
谢坤坤一笑,倒也紧随而去。
谢坤坤目光一蹙,道:“听说你忘了很多事,为师还以为你连自己从哪里来都忘了。原来,你还记得是为师将你养大,悉心栽培,多年来更是暗中帮助。”
那几名禁卫回身,抬手离去。
元博望过去一眼,正色道:“师尊请跟我来。”
谢坤坤不知何时已经肃立在宫墙之上,淡然说道。
谢坤坤冷声道:“你若如此认为,倒也不是不可!自古成王败寇,兔死狗烹!为师养你育你,你若不能为我所用,又与败子有何区别?”
这话说完,那几名禁卫还未回话,突听一道声音从宫墙上缓缓传来:
“而七位师姐们,恐怕也与我大同小异。二师姐身在教坊司,看似手段横通,但背后付出了多少代价和努力才登上这个位置,谁又能知道?她年纪不大,本该有一个安稳而幸福的生活,却沦为你刺探朝廷百官秘密的工具。还有五师姐,她韶华年纪,却以女子之身从军,混迹沙场,落得个凶名在外,至今仍无夫婿。师尊如此安排,可曾为她们想过?难道你将我们八个收养,就只是为了成全你的复国大计?”
元博一声苦笑,“我从来都是你布下的棋子,从你在襁褓中将我收养过来那一刻开始,就形同工具?你才是真正的大晟遗孤,那个地下小朝廷的国君。之所以将这个身份安在我身上,只是为了将我当作挡箭牌,顺道还能让我更加死心塌地配合你的行动?”
“呵呵,听你的意思,是想与为师恩断义绝?”
听此,谢坤坤有些微怒道:“哦?跟在万宗德身边这些年,你倒是长本事了,居然开始对为师说教起来?”
似胜券在握,但实则局势仍暗藏变数。他若想安全离开京城,就让他来见我吧!”
“哼!莫不敢忘?我看你是忘得极为彻底!你虽跟了万宗德,但亦是为师将你从襁褓中养活!而你,竟在危急关头置为师于不顾!大殿之上,你若肯发动铁面官动手,为师岂用和东瀛人做交易,失之半壁江山?你本该是为师隐藏最深的杀招,最终却成了为师最大的败子!”
“师尊若非要如此说,弟子亦是无奈,弟子只是在就事论事。如今,你有东瀛人的诡异手段相助,看似稳操胜券,但实则也并不尽然。你此番能有闲情来与我相见,怕是还没抓住离王吧?他若已在你手中,你便不会让东瀛人出手控制城中的百姓。”
元博抬手鞠了一躬,“若弟子没有猜错,当年你便是在此,设计了我与万宗德的相遇,并为我制造了一个极为悲惨的身世背景。让万宗德大动恻隐,继而收留了我,对吗?”
元博直视着他,“复国真的如此重要?大晟已灭亡百年,不复存在,强行求得一个名号,又有何用?即便让你把控了大燕的权柄,又有何意义?当年的大晟若得民心,就不会被大燕取而代之。百姓也只会认得能给他们饭吃的贤明君主,而非依靠阴谋伎俩抢来的污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