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想摸摸你。我想变人了，但是不太了解你们人类的结构，想要近距离摸一摸看一看。”章若云又往上爬了点，从水面出来了大半个子。

        章若云还在水里无聊地吐着泡泡，柔的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小床里。

        章若云游了过去，八只小手用盘牢牢附在男人的前。

顾温然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刻，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掐住，紧窒沉闷又得飞快。

        看着他褪下衣物，打开花洒，冲过后又挤出不明摸到上，打出绵密的泡泡后又冲干净，再拿着花洒细致地把各搓洗干净，最后才干水渍，微笑着走向浴缸。

        未化作人形的章鱼说不了话，没有相应的声带，于是科学家为了能与她们交，特制了一个芯片，可以据她们的脑电波转换为对应的语言，在空中投出字符的光影。

        “惊喜？”章若云挠挠。

        电话中副局长还补充：若是小章鱼能变成人形大概就可以真正离开水下生活。

        他与基因局的副局长沟通许久，了解到小章鱼出水后短时间内并无任何危险，只有长达一天后才会感到干渴，再之后才会脱水死亡，他才彻底松了口气。

        解开浴袍，顾温然先在花洒下重新洗净。

        浴缸中的温凉水，男人一手拿着海盐，一手拿着光学盐度计，准调制出熟记于心的海水比重。

        他凑近水箱，的鼻尖几乎要贴到冰凉的玻璃，视线里装满了那团柔的水波，语气温和：“水水出来多久了，出水那么久，难受吗？”

        章若云就攀在浴缸边上，前面三只手攀着边缘，其余的散在后的水中，眼睛紧紧盯着顾温然的一举一动。

        对上男人温柔的眼神，章若云说：“可以。”

        像是在卖乖，被可爱到的顾温然，紧张害怕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些。

        “没什么，水水喜欢碰我就是最大的惊喜。”顾温然坐在床边，他喜欢睡，现在只拿着薄被简单盖着下，出的上半，肌肉线条畅，肩宽窄腰。

        “温然，到底怎么了？是不喜欢我碰你吗？”

        看到这样的字符，顾温然哪里还能维持住冷脸，熟悉的笑意浮现，他轻叹一口气，“喜欢，很喜欢。就是水水给的惊喜实在太大了。”

        “不记得多久，不难受。”章若云又用手卷卷脑袋，裙边连带手从下往上裹住了脑袋。

        他面上保持着平静，双手快速捧起小章鱼，一个个小盘被迫起留下星星点点的红印，章若云被他迅速放回了水中。

        “水水在这待下，我去打个电话，一会就回来。”顾温然确定了小章鱼的状态良好，跟昨日无差，才拿起床上叠好的浴袍穿上。

        “好，我也很期待水水变成人。”

        顾温然轻笑，眉眼舒展，“所以就忍不住爬出来看了？”

        电话通了，顾温然首先问好致歉，才说明了来意。

        问号在昏暗的环境显得尤为刺目明亮。

        除此之外，顾温然又询问了很多关于烙饼章鱼的资料，才挂掉电话返回房间。

        水随着男人的进入漫出浴缸，顾温然时刻注意着小章鱼的安危，发现她能稳稳地附住浴池，才缓缓坐下。

        “水水刚才看了我的脸那么久，好看吗？”顾温然恢复了轻松的神情。

        出到客厅的阳台，着晨风，点开光脑拨了个电话给基因局。

        “可以给水水摸，但是我想换一种方式，可以吗水水？”

        其实这是章若云在思考、害怕和躲避天敌时爱的动作。

        顾温然一语不发地打开灯，平日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沉了下来，他沉默地看着水中疑惑地扬着手沉浮，显得活跃的小章鱼。

        －

        “水水。”他轻声呼唤。

        “……”顾温然眼中夹杂着好几种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期待，有渴望，也有后怕。最后还是温和包容的情绪着主宰。

        待到水面平缓。

        然后才轻轻捧起小章鱼放入其中。

        “好看！温然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都长得好漂亮。”章若云从小床飘起，水波有点模糊男人的面容，她忍不住出水面来看人。

        “？”小章鱼边飘了这样一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