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显一字一句地听着，心疼得无以复加。

但是瑞茜没有听到，新的泪珠从眼角溢出，沿着红的脸颊，落到耳边，滴到枕上。唐显想着，叫瑞茜立刻忘掉白旭并不现实。他可以等，只要她的边没有别人，瑞茜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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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唐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猜测瑞茜话中的义。

“怎么可能没事？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苍白的脸被阳光照得近乎透明，纤细的手抚上口，“这里，好难受，真恨不得把里面的心给挖出来啊。”

只剩下唐显陪在瑞茜的边了。他低下，在她的耳边说着：“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确定是兄妹，对他来等于是好事。如果不是呢，要不要告诉瑞茜……他内心中想着各种的可能，直到看到报告上面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数字，心情突然轻松了下来。

瑞茜听到声音，回过来，脸上还有些，但是神状态要比昨天好了一些。她褐色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着金光，他陷在那浅色的眸中无法移开视线。这个女孩这么美好，为什么要遭受如此的不幸。

瑞茜的声音悠悠地传来，“我妈妈以前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呢。”

“我，连生下小孩的资格都没有……”

“你的表情，好像是在哭一样。”瑞茜张口说。

瑞茜慢慢地说着，不唐显是否愿意听，她只想找个人说出来，那些心里憋闷了很久的话。

接下来要的事

“你在为我担心吗？”瑞茜凝视唐显的眼睛，绿色的瞳仁如果显出哀伤，是比任何一种颜色的眼睛都要叫人心痛。这个男人，是在为她而担心。

“瑞茜……”唐显唤着她的名字，缓缓地走近。观察她是否有自杀的念。

一夜都好像没有梦，直到阳光刺到眼睛，唐显才自然地醒来。一睁眼就先要确定瑞茜的情况，却发现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唐显嗯了一声，把瑞茜搂得更紧一些。往来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忍不住要向他这边看来，但是他什么都不在乎。最好所有的人都知，瑞茜是他的。

“会好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好的。”他安着，以为那样可以让她好过一点。

“瑞茜，你……没事吧？”

拿着收集到的白旭和瑞茜的两发，唐显去了DNA鉴定。两天之后再回来取结果的时候，他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我现在有点明白我妈妈当年生我时的心情了……事实上，换了是我，也不可能比妈妈得更好了……”

“瑞茜！”唐显惊起来，在屋里四寻找瑞茜。确定她不在病房内，他又推门跑到走廊里面。不远有一面采光兼装饰的玻璃墙，逆光看去，唐显确定那个纤细的背影是瑞茜，一颗狂的心才放下来。

“我小时候有一阵很讨厌我妈妈……我觉得她很蠢，生下我却没有能力养育我。我看着她为了生存出卖自己，那时候我看不起她的。”

唐显心口一阵顿痛，他不能减轻她的痛苦。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将眼前的女孩揽在怀里。她好轻好瘦，没有怎么挣扎，就贴在他的前。

人一旦出决定，似乎以前那些的困难也就不成为困难了。唐显看着瑞茜，自己也感觉到疲倦，他的枕在瑞茜的床脚，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