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她晚上经常惊醒，她各种各样的噩梦，梦到自己被一个没有脸的人死死压住，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梦到自己替麦斯了很多坏事，最后锒铛入狱；梦到那被伤的人问她为何要救罪人的命，接着就是那个人因为感染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死在床上的画面。

        我的天哪他看着她的表情从委屈愤恨变成目瞪口呆。

        你这么聪明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先不说那家诊所，那些护士都是我的人，他们会指认你的失误，你也知我要陷害你，当然会伪造他的死亡原因了。而且他本来不会死，是因为你要跟我对着干，他才会死。

        我把利弊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自己选择，我不会干涉你。你的手机和包都在玄关那里，想离开或者直接打电话报警都可以，你想清楚后果就行。留下来，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但是不报警，她的苦难就白受了吗？她能想象到这一次妥协了，以后事事都要妥协，她会永远受制于他。

        嗯她这才放下心。

        她绝对不能去坐牢，有了案底，她的人生就毁了，她还能什么？她数年的寒窗苦读都白费了，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当然，你可以慢慢想，没人你，在伤好之前想好就行，毕竟你的伤好了，就没证据可以证明我强你他轻轻在她的额吻了一下，起离开了客厅。

        不她努力想冷静下来在场有护士，每个步骤他们全程看着，我的手术过程是没有问题的，等到法医解剖以后，会证明我没错什么，是你，你陷害我。

        星期一，他送她回学校了，她的脸只有一点点，完全可以说是过敷衍过去，阴的撕裂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她没看到情况，但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怎么了？睡不着？他的声音在她响起。

        泰莎，你不用害怕，我们从前怎么样，以后照旧，什么都没改变，你还是你，回到学校去好好读书，将来还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使我们关系更亲密而已。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没回答他。

        吃完他要给她药，她也乖乖合。

        两人就这么抱着，沉默着保持了十分钟，麦斯把泰莎从他的上放到沙发上。

        昨天你在里面了，我没吃药。

        他笑了不不，我可怜的小泰莎，等你在法庭面对法官的时候，语气要更坚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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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懦弱了，噩梦也是应该的。

        他把她搂在怀里，靠在她的耳边说我有最好的律师和大把的钱，我什么事都不会有。你呢，泰莎，你有什么？我不想你去坐牢，牢里关着的都是什么人？你这么纯洁，进去了就真的脏了。所以我叫你不要报警，是为了你好。

        天天渐渐暗下来，麦斯终于出现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问她，今天主菜吃小羊排，你喜欢吗？

        他凑近她的脸，低声问泰莎，你要那个人死吗？

        别怕，我早就结扎了。

        他贴心地把羊排切成小块放回她的盘子里，食物很美，但她没什么胃口，只是他叫她吃，她就吃而已。

        晚上睡觉时她本睡不着，她不习惯有人抱着她睡，这样的肌肤之亲，她更害怕他又要侵犯她，一回想到那种痛苦，她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想清楚了理，但心里那关还是不容易过去，她缩在沙发里，求神原谅她的懦弱。

        这对她来说好像一个无解的难题，但其实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她当然会妥协。

        她没有回答，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她是默认了。

        她心底一片绝望，她昨天急着自首只是不想跟逃犯牵扯上关系，她认为自己事先不知情，又没出事故，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这完全就是个陷阱，她已经深深陷进去了。

        她一直蜷缩在沙发里，好像那就是她的乌壳，缩在里面就可以不用去外面的事。期间有家政人员上门，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打扫卫生，她也一动不动。

        她更努力学习了，仿佛这样就能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她和麦斯还真是一如从前，他给她发短信和她聊天，她有空照样去实验室偷师。

我没害死他。

        让我想想，泰莎，你害死了一个人，要坐很多年牢吧？就算等你从牢里出来了，会有哪家医院要一个没有手术资质却去给病人开刀害死人的医生？学校会不会开除你，你还能当科学家吗？

        你出选择了是吗麦斯坐在床上，看着面前躺着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