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真的害怕,但越害怕就越在意他的动作。
拜托了,请让我停下。
它能检测出可卡因,在不在你上,我检查一下就知了。
他这句话好像一声讽刺,他不可能认为我会遗忘他。
艾的手很稳,检测跟我的肤保持着微小的距离,或许只有几毫米。我从来、从来没有跟他这么近过。我甚至感觉移动间他的手套会扫过我脸的绒。仪运作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我的腔也跟着一起震动,额上冒出了汗,我想艾已经看到了。
房间里响起一阵衣料的摩声,椅子吱呀一响,随后鞋清脆地踏在地板上。
艾关闭了检测,语气轻松了一些,好像确实没有?
的几天我完全联系不上他。直到某一日,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敲响我的门。他们手臂上别着一枚造型奇特的徽章,那是一对黑白交织的自由之翼,是耶派的标志,弗洛克也有一个。
他的目光在我前停顿一秒,但很快移开。艾再次开启了检测,这次从下面开始吧。
待他全都扫完一遍,我双僵直地杵在原地,背后的冷汗浸透了上衣。
从开始,我尽量不碰到你。
我以为他是不是想要叙旧,或者说我希望他能跟我叙叙旧。跟即将遭遇的未知相比,酸涩的往事被翻出来,最多也只是难堪。何况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很简单,你就站在这里,如果扫描到了它会响。
艾坐回座椅上。火熄灭了,隔着一方长桌,他冷漠地看着我将外套、上衣一件件解|开。
我控制不住地啊
艾垂眸看着我,将我笼罩在他制造的阴影里。
我紧张地闭上眼,听见声音转到了脑后。艾在检查我的发。
幽绿的火焰从他眼里冒出来。现在,能把衣服脱|掉吗?
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在黑夜里等待剃刀。有一瞬间我甚至想,就让他剪掉吧,剪掉发我就什么也不欠他了。
艾蹲在我前,震动的仪贴住我的小一点点上移。
他们蒙着我的眼睛,汽车一路颠簸,我被带到了耶派基地。
他把检测举到我眼前,让我看印在背面的字障碍物或厚衣物可能会影响检测结果。
他的手来到中间,分开点,扫不到里面。
我的声线也在颤抖,我恳求他:艾
接你来之后,我的人把你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货。我想东西可能在你上。
他一定在开玩笑。我一直很反感弗洛克这种事,但我没想到翻船来得这么快。
银色件在他手心里翻转,他看起来像在思考。
艾他会剪掉我的发吗?
艾的手在我两||间游弋。因为要保持站立,我没法将分得很开,黑革手套频繁地在心。他的热度早被手里的黑色吞尽,坚|冰凉的感让我脚底发麻。
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裙子躺在我脚下他也没有说停,我的手按在衣的后扣上,虽然指尖颤抖却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你要怎么检查?
我下意识往后退去,碰到了一只手。它绕到我脑后替我摘下眼罩,刺眼的光线渗入,意料之中的我看到了艾的脸。他仍穿着那套纯白的西服,他以前时常穿一些暗系的服装,从什么时候起,他也爱上了这样干净的色彩。
没有艾,我真的不知,我不知你们的什么生意,弗洛克也很少跟我说组里的事!
你、你看我没有说谎,东西真的不在我这里
为首的风衣男说:弗洛克背叛组织跑了,他说货在你这里。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啊。可能是因为你穿了衣服,所以扫描不出来。
他抬起手在我眼前按下了开关,仪端闪烁起诡异的红光。
艾给右手上了一只黑革手套,他从桌上拿起一块银色物件,告诉我这是微型检测。
艾!这次是我先脱口而出。艾笑了笑,笑容干涩,啊,还记得我。
艾没让我如愿,他就这样单刀直入了。
他的声音像一条阴暗的隧,通向我的耳朵。每一发丝都不被放过,脑后持续传来嗡鸣。我忽然感觉自己置于理发店中,理发师问我,发这么?,准备剪多少?我转看了看邻座的男人,冰冷的推子在他脑袋上嗡嗡地震着,光的铁面反出刺眼的白光,在这光里,我看见他的发正飞快地脱离他的,它们躺在惨白的围布上,变成四分五裂的手和脚。那一刻我吓得从座位上蹦起来,仓皇逃了出去。
好了,不用脱|光。
有人靠近了我,他挡住了我的光。
发还是这么长。
面对我浅陋的辩白他没任何反应,深绿的瞳仁如两潭古井,沉寂着没有丝毫裂痕。
脚步声渐次离去,后的门咔哒锁上。我想我现在应该正在办公室中央,我不太确定,又或者是窗旁边,因为我感觉有阳光打在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