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五条老师有点事解决一下,接下来的时间大家自习。
有时候痛楚是一滴泪的形状,是他一个闭眼颤抖的睫,又密又长。
是夏油杰先开的口,他一说话,就仿佛故意引燃了导火索。
教室里的学生全都埋尖叫着躲到了课桌底下。
他一直以为他和五条悟是相似的人,是什么时候起,选择出现了分歧,他们开始对峙?
这样毫不留情的招数从来都是留给敌人的。
杰。
现在他们站在场中央,面对着面,承受着彼此施加的酷刑。
他比了个手势。
她还好吗?
尖扫过血腥味郁的口腔,夏油杰吐出两颗带血的牙。
哦不,不是打架,是他单方面在挨揍罢了。
他们曾绕着场跑过无数圈,哪一条跑有坑洼,哪一栏杆缺了漆,他们都清楚无比。
面上仍挂着波澜不惊的笑,他拍掉衣服上的灰,捡起课本放在已成一摊烂木架的讲桌上。
男人间的决斗总是会挑无人打扰的地方。
但现在他们二十八了,却在这里大打出手。
夏油杰发誓他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侧脸,雨水顺着往下淌。白而密的睫粘在一块,雨水淌进他的眼睛里,他不眨眼,还是看着你,仿佛看你就是这世间一等一重要的事。
生活回到正轨需要一些时间来修正,你本意不想为五条悟带去太多麻烦。
五条悟的话夹裹着一冷风,像刺刀割伤他的耳朵。
他按住五条悟的手,咧开一个带了血的笑。
五条悟揪住他的衣领,第二拳挥在他左脸。
本就像烧得烈的火像被他撒了一捧热油,噌地往上冒。
场四周已经聚集了围观的学生,但由于夜蛾和其他老师都在校外,学生中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有本事上去拉架。
他说只要你能好起来,无论休息多久都可以。
他感觉一阵晕眩。
而喜爱是此刻你跌入他怀抱,摇摇坠的躯紧紧相嵌在一块,由两块破碎组成的圆满。
还是说,他和五条悟骨子里本就是两种人?
你是他看重的学生,现在更是他捧在手心的人。
但事与愿违,同学突然给你发来了消息,说五条悟和夏油杰打起来了。
回答他的是五条悟的一记猛拳。
夏油杰也侧避了过去,对于五条悟的拆迁行为,他好像丝毫不惊讶,甚至可以说有些期待。
喂悟,在学生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他捂着腹站直了,了下嘴角的血迹,刚要抬领口却被人攥住。
这是夏油杰与五条悟从十五岁一直跑到今天的场。
他们一起逃课,一起在东边那棵树下吃便当,一起揍欺负女同学的男生。
夏油杰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少女的脸。
颈以下,你随便打。
然后,他张开双臂,让我抱抱你,好吗?
他的态度看起来那么无所谓,好像伤害了五条悟珍视的人,让自己受些肉之苦就能弥补。
轰隆隆破裂的石墙断倾塌下来,带起满屋子尘土飞扬。
你才知无论痛楚或喜爱都是有形状的。
五条悟给你请了假。
虽然夏油杰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外貌,但也不代表他喜欢被人打脸。
夏油杰眯着眼睛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你。
夏油杰被踹到一棵树上,需一人双手张开才能环抱住的大树,然后这棵树从离地一米多的地方拦腰折断了。
不用说,肯定破相了。
所以他一脚踹向夏油杰的口。
譬如学生都在上课时,空无一人的场。
五条悟从没觉得夏油杰这么陌生这么混账过。
你不知
或许对五条悟而言,夏油杰已经是这样的角色了。
他倒在树下,看着的密密叠叠的叶子,视线开始出现重影。
火到眉心,他真恨不得将现在这个夏油杰一脚踩碎,连同他的无所谓和不知悔改一起。
安抚你是五条悟的第一件事,找夏油杰是第二件。
他找到夏油杰的时候,夏油杰正在给学生上课。
伴随这声熟悉的招呼,是五条悟一个弹指直接将教室对侧的墙击穿了。
是继续学业,还是回一个普通人,全凭你喜欢。
哪怕再年轻气盛,哪怕是十七八岁,他们也没在场打过架。
你无需去问,他一个拥抱你就知他可以为了你违背所有人,所有规则。
这一拳正中夏油杰腹,他当即被打退两三米,吐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