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摇摇，去牵紫霞的手，小声：“离你越近香气越。”

        高中生高考结束参加学校里组织的旅游的时候，迷路了。

        班主任在上面讲话，介绍各科老师，介绍完毕，他作为两个班的数学老师、隔班的副班主任，自请去隔班溜达一圈与家长们交，隔班班主任剑纯自然也过来溜达。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太虚又说得低沉认真，紫霞看着他越靠越近的眼睛，心想这大概是来哄自己了，于是忍不住垂眼，脸也有些发红。

        紫霞托腮帮看着，剑纯虽然在和别的家长说话，眼睛还是放自己旁边的人上。紫霞再看气纯，发觉他哥眼神已经能拉丝了。

        紫霞瞪他：“是你！”

        紫霞他哥还在手机听筒里发飙：“你俩作死吗？你嫂子急得不知上哪找，我看你们都不要回来了！”

        气纯：“你跟那小子就不这样？”

        吵了又吵，电话拨了又拨，最后老师们还是原谅了两个闯祸元凶，“有点堵车，你们先在那儿找个地方住一晚，注意安全，老师明天去接你们。”好在自家班主任还是和颜悦色的，紫霞想，不像太虚班里那个凶批，带着他哥也一起凶他了。

        旅游地点是个古城，带团的是两位老师一位导游，紫霞比他哥还怕他嫂子，高考完也不放松，缩在两个班级的队伍后面发怵。自由活动的时候，被太虚拽到小巷子里，看人家门前水缸里的鱼。

        “我说句坏气氛的话。”太虚的嘴贴在紫霞眉心，口齿不清地笑起来，说完“啵”一声亲了个响的，又，“我还闻着一炸串儿香，咱俩去买吧？”

        太虚跟过去，“好香。”

        紫霞没声好气：“比我好？他语文英语加起来还不如我数学考得多，也叫比我好？”

        紫霞看看四周，又看看太虚，方知日已西沉，而自己不知所何地。

        紫霞还生他的气，哼哼两声：“废话。”

        “机会难得。”太虚，“你家里看得也太紧了，这次迷路算是上天垂怜我。”

        缸里石上趴着一个乌，太虚摸摸紫霞的脑袋，“这个是你。”

        紫霞听了气得掐他，两人在太虚“饶了我”和“疼死了”的求饶声中循着炸串香气，走进古巷深。

        紫霞脸一红：“我们没这么腻歪！”

        3.

        “紫霞，”气纯出一抹狡猾的笑，“你还说自己没早恋？”

        紫霞：“？”

        气纯好整以暇地怼弟弟：“理综没你好吗？”

        太虚咬掉一口面，问：“咱是不是迷路了？”

        一大捧炸串吃了一半，紫霞接到他哥打来的电话：“你要上天啊？跑哪里去了？你老师给你发的微信你为什么不回？”

        紫霞被堵得没话说，走开些到旁边的花架下，看爬架的荼靡和架下的茉莉花。

放屁。”气纯笑，“你嫂子专门通知我，你俩早恋，怎么人家考得比你好？”

        太虚眼睛亮晶晶的：“开房去吧！”

        太虚意有所指：“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见了老班就缩？”

        紫霞：“垂怜你什么？”

        “你俩昨天刚见过，现在又恶心人，”紫霞，“别让人看出来，丢脸。”

        紫霞撅撅嘴不吭声了。

        紫霞：“呸。”

        气纯不以为意：“有你成绩丢脸吗？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一定要朝朝暮暮。”

        太虚发觉紫霞目光停在自己上，还以为是他害羞即将要有的独，忍不住抓起紫霞的手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