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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她陪了我一个下午,当天晚上就又走了。”辛然低低笑了笑,“虽然很短暂,但我觉得好像找到了什么......”

        她看着柳生绵,很郑重地歉,“真的很对不起,为我过去的逃避,为我让你受的伤害,也为我让自己受伤而使你心痛歉。”

        爱惜自己对于辛然来说是个陌生的词汇,她说得很生涩,但极其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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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跟廖琛什么都没有,还在国内的时候家里人为了拉近我们的距离,让我们一起参加宴会,但我跟他都对这种场合没兴趣,而且廖琛原本没打算出国,出国之后因为这件事跟他家里吵了好几次,我跟他不是同个专业,联系也不多。”

        “而且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觉得对不起我,你没对不起我,只是,可能那时候我们不太同频。”

        “更何况我们关系的开始和存续都是因为望,你现在厘清了对我的感情究竟是望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吗?”

        “也可以是一件商品,用来交易权利,资源。”她顿了顿,“我也明白了,其实很不值钱,在我妈那里,只值一个下午,在我爸那儿,连一个下午、一通电话都不值。”

        柳生绵抬眼看她,眉眼依旧温柔,“你别歉啊,这事是我自己愿意的。”

        柳生绵眼睫颤了颤,抬手抚上她侧脸,指腹摩挲着她耳骨,片刻闭上眼,按着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咽着歉。

        “你以前离开我是因为你恐慌自己的不受掌控而我能轻易把握,那么现在呢,这种情况难有所改善吗?”

        “我可以吻你吗?”

        “现在能跟我说说,你想跟我聊什么吗?”柳生绵用自己的坦诚,为辛然的忐忑牵引出一条路,让她能迈步踏上去。

        其实没有,而且因为她的贸然停药,或许更严重。

        “这是第一次,除了成绩,除了责怪,这是第一次,我家里有人主动来找我。”辛然深口气,抬看着柳生绵,“所以从那之后我都认为,可以是一种筹码,用来换取关心,在意。”

        “筹码,或者手段。”

        她真的很想吻辛然,看她事不关己地说那些令她心疼不已的过去,看她不经意从睫罅隙出漏出来的脆弱,看她跟自己认真而又温地承诺,以后不会再拿开玩笑。

        “好。”辛然尾音打着颤,答应了。

        “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用健康换取自己想要的,就像我爸当时毫不犹豫地用我去换廖琛家的资源一样。”

        完歉后她很诚恳地保证,“这之后都不会了,我会...嗯...好好爱惜自己。”

        “这样,你接受吗,你愿意吗?”她退开来,专注地看着辛然。

        “你说我不爱护自己的,其实我不知该怎么。”辛然小声说,“我从小就自己一个人生活,一开始家里请了保姆,但我不适应有不熟悉的人在家里,有一回放学回家忘了是保姆上门的时间,被吓了一,后面就跟我家里人说了,自己住,靳叔平常接送我,顺便照看我一下。”

        辛然没回答,她撑着沙发,微微仰,径直吻上了柳生绵的

        辛然沉默两秒,抿了抿,终于下定决心。

        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句话,柳生绵都好想吻她。

        “以前无论是好成绩还是数不清的奖项他们都不在意,因为这是我该得的,他们对我唯一的在意就是我没考好让他们丢了人的时候,远隔重洋,打通电话骂我一顿,说我下次还考不好就退学。”

        柳生绵深深口气,说:“我想吻你。”

        “我没法承受你再一次的离开,我不要你的不确定,不想你再推开我转而投他人侧。”她轻轻碰了碰辛然的,“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要你眼里只有我,要你从此以后所有选择都是我。”

        “所以辛然,我给你一段时间,也给自己一段时间,我们正常相,不爱,你恢复吃药,按医嘱一步一步停药,等我们都想清楚,再给彼此一个最终的答案。”

        一个缠绵到窒息的吻结束后她抵着辛然的额轻声说:“我知你想要什么,但我想你能真正地想清楚再下决定。”

        辛然咽了咽,“其实我以前还不错,上高中以前吧,基本没生过病,只有初中。”辛然歪了歪,是在回忆的样子,“大概初二吧,发烧了,高烧,靳叔把我送医院,要打针,试的时候过了,后来烧得神志不清,据说差点死了,我妈才匆匆回来了一次。”

        “他比我早回国一段时间,那之后就完全分扬镳了。”

        “家里人只是定期给我一笔还算丰裕的生活费,或者不我是不是喜欢买一些东西寄回来,其他的一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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