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妄抱着她上了床,伸出一只骨感又漂亮的手剥着她的外套。另只手,则是在解他自己的纽扣、带……
看他这样,阮尘实在好奇,试探的问:“你爸……他到底会怎么样对你啊?”
他这是干什么?
“我们家这个叫家法。”
“可最后还是给我取了一个‘尘’字。”阮尘声音像青苔般,“小时候,有个欠揍的男同学给我起了一个绰号,叫我‘脏东西’,他说什么尘埃、尘土、灰尘都是低贱渺小、不干不净的东西,所以他就号召班上同学都这么喊我。我也问过我爸妈,为什么给我取一个这样的名字,他们说名字贱好养活。然而没多久,我妈生了我弟弟,上口时却给他取名耀祖……这个时候,他们就不提什么名字贱好养活的事了。”
很快阮尘就知了。
阮尘还一雾水,就被他拦腰横抱而起。
太过清净悠然,像避世的居所,阮尘忍不住和他讲了自己的事情。
“我爸当时是想那么叫我来着,我妈没同意,说如果二胎还是女儿,再这么取名。”
她抬眸一笑,正好对上了边妄静静的目光。
阮尘还想继续问下去,边妄的视线落在她上,灼热又直接,看得她心里发怵。
她大脑空白了一瞬,对目前发生的这一切过于震惊。
边妄听得动,却轻轻笑了起来,倾靠近她:“那是他们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你才不是什么尘埃、尘土、灰尘……老师,你是明珠蒙尘。”
“我弟弟叫阮耀祖。”
莫名其妙的,她腔里的那颗心脏动得很不正常。
边妄深呼,嗓音很淡,捋起袖子给她看:“你以为我这一伤是怎么来的?全是拜他所赐。从小到大只要我输给别人,无论被人揍得多惨,事后都得再挨他一顿揍。”
阮尘先是诧异,忽然又觉得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突然不是很讨厌我的名字了。”
她仔细听,似乎还有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在逐渐接近。
说着说着,她眼睛不自觉有些微红。
她的故事不需要长篇大论的去叙述,仅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也算是不幸中的幸运。”
“老师,”边妄白皙脖颈下的结微微动,一抹暗色划过眼底,“您帮帮我吧。”
边妄把手中的拐扔出墙外,猝然说了句:“冒犯了,老师。”
“他家暴你?”
被这双漂亮又无辜的眼睛盯着,阮尘似乎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是心下总有几分忐忑,总感觉他眼底暗藏波涛:“你要我怎么帮你?”
正好这时一阵汽车的关门声,解了阮尘当下的困境。
边妄立刻明白了,刻薄的笑起来:“你父母怎么没叫你招娣?还是说,你自己改名了?”
这时候,边妄脸色一凛:“是我爸来了。”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