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卖批,这几个老是真墨迹!
少年已神志不清,脑海里只余这段蛊惑的话语不断回响。
宁瑶不过下山三天,他便好像过了三年一样,每日翘首以盼,人不回来,他连睡也睡的不安稳,一直懊恼自己为何当日生病。
他想起了这句话,也就说了出来。
宁瑶在殿中与诸位长老禀报此次除妖一事。江鸣不愿撒谎(人设需要),大师兄不会撒谎,最后就只好宁瑶来报告了。
裴九歌站于雪中,看着刚从殿里出来,略显疲惫的少年,目光柔,空落落的心一下子被人填满。
二师兄看着衣衫整洁,姗姗来迟的二人,再看如今狼狈不堪的自己,心里充满了痛恨。
其实他现在病也没好,心里有着记挂,又担心人出事,优思过重,反而加重了病情。
宁瑶只说了前段杀蛇妖的事,至于后面的,一概未说,只说自己贪玩,拉着几个长辈在人间游玩。骗过几位长老后,宁瑶心疲惫的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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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师弟呢,平日又和大师兄玩的来,至于你嘛,不过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被人遗忘的小可怜!
但宁瑶系着的围巾沾染了裴九歌的气息,使得他一直能闻到淡淡的梅花香味。
心里还在吐糟着几位长老,结果一转角,就碰上了等候许久的裴九歌。
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模样,你已跌落泥底苟延残,那些人,又凭什么一尘不染高高在上呢?纯白无瑕的天山雪莲,和那臭水污泥最为相了,不是吗~”
“正值凛冬,阿瑶切勿生病了。”
宁瑶看着衣着单薄,脸颊上有着病态的红的裴九歌,沉默不语。
这一段路,两人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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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很圆,为这洁白的雪地打了一层银白的光。雪还在下,宁瑶看着那雪,忽然想起一句话,“你说我们这一路走到底,会不会也就白了?”
裴九歌看着宁瑶,并未说话,长年冷淡的表情微微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他从怀中抽出一条红色围巾,给宁瑶围好。
最后的最后,江鸣施法,抹去了这段时间少年关于他的记忆,只留下这段悲惨的记忆和蛊惑的话语。
裴九歌一愣,看着晶莹的雪花落在宁瑶发间,为那乌发染了一点白。而他,因着玉,雪沾即溶。因着那难言的情感,裴九歌放慢了脚步,悄悄将宁瑶的送他的玉放进了乾坤袋。
“师尊。”宁瑶快步向前,走到裴九歌前,与人并肩而立。
等到宁瑶的大师兄赶来时,就看到一向温和的师叔,跪在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二师兄/二师弟边,泣不成声。旁边尽是动物的尸。
月光将影子照的细长,裴九歌落后宁瑶半步,悄悄的将手放在宁瑶手后,看着那好像十指相扣的两影子,嘴角不由得绽放笑意。
回去的小上光秃秃的,两旁的树叶子已经掉光了,光秃秃的活像张牙舞爪的厉鬼。
裴九歌步伐变慢,宁瑶察觉到了,便跟着放慢了脚步,但裴九歌不知为何,步伐始终落他半步。宁瑶懒得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