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匆忙完这一切,顾未曦才发现自己布满伤痕的双手一直在止不住地颤抖。她了酸涩的鼻子,攥紧弹弓走上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遗发似的一脚踹在了她的腹上,顾未曦疼得直冒冷汗,却是没喊出一声。但显然对方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她,遗弯腰作势要揪她的发,却被顾未曦迎面泼了一把沙子。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踢踢踏踏的蹄声由远到近,逐渐向她靠近。顾未曦小心翼翼地探出望了望,见只有一妖一,心中既欣喜又慌乱。她咬了咬牙,沉下了眸中的情绪,手指无意识地死死攥住了裙子。
伴随着‘咻咻’的声音,一支支带有独特记号的箭矢而过,明明可以中,却偏偏只在她的上留下伤痕,显然是在恶趣味地逗弄她。
顾未曦紧抿住了,过拦在两棵树之间的披帛,按照计划好的路线跑进了布满荆棘的灌木丛里。在视角盲区的遗没有勒,但他也并未如顾未曦所向那般摔下,栗色的骏利落一跃便避开了陷阱。
他嗅着香甜的桃花香一路寻来,沿途还面不改色的杀了几只偶遇的猎物。正当他烦躁地在心中暗骂这小美人太能躲,彼此就在转角撞见了。
的弹弓防。
顾未曦咬着发白的下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往骏那里跑去。而后
其实说是小路,也只是稍微狭窄陡峭一些,但只要它难以骑前行,对顾未曦来说就足够了。她用披帛在路口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虽然那披帛是艳丽的赤红色,但森林里足够昏暗,再加上地上长满了杂草,若不仔细瞧倒也不易被发现。
“不识好歹的臭婊子!”
与此同时,一颗琉璃珠从昏暗中飞而出,直朝着他的眼睛打来。本没把弱小的猎物放在眼里的遗,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
顾未曦不知何时爬上了一颗最好攀爬的大树,只穿了条抹长裙的她蹲在壮的树枝上,纤细的手臂绷得笔直,手里的弹弓瞄准了不远气急败坏咒骂着她的遗。一颗没打中,复而又来一颗又一颗,虽然威力不大,却直把他弄得脸黑如锅底。
“啊!”他捂着眼睛狼狈地退了好几步。
说起来可能顾未曦都会认为自己是疯了,因为她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光靠一双脚本走不出这森林,她打算从猎人的手里抢一匹。无论结果如何,至少她努力过、争取过,眼下她只求自己的运气能好一点。
但终究无法再御前行,遗翻下,悠哉又兴致地扯着嘴角打量四周,本就尖嘴猴腮的脸庞看起来更加猥琐。
本以为是牙侩夸大其词,不想真人本不能用那些苍白的辞藻来形容。遗从未见过如此美人,登时就兴致大发,一踩镫,追着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逃跑的桃花妖而去了。
他把玩着鞭子,微扬起下巴像个痴汉似的嗅了嗅空气中郁的桃花香,“小美人是想和本大人玩躲猫猫吗?可是你的味出来了哦。”
遗再没了好心情,一鞭子准地抽在了她的手上,简陋的弹弓应声掉地,而顾未曦顾不上疼,就被他紧接着用鞭子卷住腰肢拽了下来。好在她爬的地方不算太高,否则很有可能直接被摔个半死。
作为高位妖,遗很少需要迁就别人,而且他本也不是个有耐心的子,没过不久就失了猫捉老鼠的兴趣,冲着香味最郁的地方甩了几鞭子,却不想勾回来的却是件轻透的大袖衫。
致如人偶般的桃花妖似乎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连路都顾不上看就一脸惊恐地掉逃跑,结果不出意外地被自己华丽的裙摆绊倒在地。她惊叫了一声,嗓音糯糯的,远远倒在那里一团,像极了雪媚娘。
御而来的是遗,毕方一派的左膀右臂,同时也是隶市场的大客之一。他的本是一种似鹑的禽鸟,于算计,却对钱财不太在意,唯独嗜好美人,今日便是冲着牙侩口中新得来的尤物而来。